李純才藝上的事,早已人儘皆知,可端木雅卻提出讓她來展示才藝。
眾人一時不知她是真不知還是故意的,不過,大多數人還是覺得後者居多。
畢竟想要找一個人的麻煩,應該會提前調查過才對。
李純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端木雅是真覺得自己好欺負嗎?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自己的麻煩。
想到她的身份,還是壓下心裡的怒氣。
“端木公主可能不了解南周的風俗,一般已有婚約的女子都不會在外展示才藝,而我已有婚約在身,就不出來獻醜了。”
端木雅遭到拒絕,當即麵露不悅,她身側的婢女也再次厲聲開口,“公主讓李姑娘出來表演才藝那是公主看得起你,推三阻四做什麼?”
“公主,依奴婢看,這位李姑娘根本沒將公主您放在眼裡,如果輕易放過她,公主的威嚴何在?其他人見公主如此好說話,亦會效仿,公主一定要向南周王要個說法才行!”
李純輕輕眯了眯眸,她怎麼感覺那婢女對她的敵意更甚。
不對,一般婢女的態度就是主子的態度,那婢女隻是端木雅的嘴替。
像端木雅這種自持身份高貴之人,定不屑說那些話,就隻有讓婢女來說。
看來,不管今日怎麼做,她都不會放過自己,既如此,自己又何須再忍。
“既然端木公主如此想看,那李純就獻醜了,來人,上筆墨。”
徐府下人手腳利索,沒一會兒就擺好了筆墨紙硯,隻等李純上場。
李純也沒耽擱,紮好袖口就走上場中央,然後當著眾人的麵作畫,
隻是這一次,她沒有選擇用炭筆,用的是徐府準備作畫的筆。
眾人不知她畫了什麼,隻看她行雲流水的動作,猜測她的畫技應該是不差的,就是不知道她畫的是什麼了。
等她筆下落成的那一刻,離得近的幾人不由的伸長了脖子。
但當她們看清畫上的內容,臉色露出古怪之色。
端木雅將那幾人臉上的變化都看在眼裡,以為是李純的畫作拿不出手,臉上終於露出解氣之色,以為這次終於能讓李純顏麵掃地,迫不及待的開口。
“既然畫作已完成,那就展示出來,讓大家都欣賞欣賞。”
李純微微揚唇,將畫遞給柳絮,又示意她將畫舉高供眾人觀看,以確保每個人都能看清。
“這,這···這也太大膽了。”
“李姑娘可真勇·····”
“·····”
端木雅聽了眾人的議論,有些疑惑與不解,這可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那些個婦人和姑娘看她的眼神也好像有點不對勁。
端木雅意識到不對勁,沉聲開口,“將畫拿上來!”
柳絮笑意盈盈的將畫遞給前來取畫的婢女,原本一臉傲氣的婢女隻看了畫作一眼,臉色忽的變得青白還夾雜一絲憤怒。
“公主,她們欺人太甚!您看!”
等端木雅看清畫上的內容,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
隻因畫上畫的正是蕭景辰一槍挑起北荒元帥納容靖頭顱的畫麵。
那一站是北荒的恥辱,更是北荒皇室的恥辱,而李純卻敢堂而皇之的畫出來。
端木雅登時就被氣得七竅生煙,用手指著李純半天都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