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發怒,整個長壽宮都噤若寒蟬。
一個個的跪在地上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溫含章正準備跪下請罪,手卻被太後拽著,讓她無法動彈。
“你們當真以為哀家年紀大了,耳聾眼瞎了!去飛鳳宮傳哀家的話,傷了頭又不是要死了,爬也要給哀家爬過來。”
溫含章閉了閉眼,這可真是給她樹敵啊!
慧婕妤的作為昨日告訴皇帝,皇帝都未有任何處置。
今日太後一大早便是這麼一出,她以後的日子隻怕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了。
“母後息怒!慧婕妤受傷,不宜移動,不如等慧婕妤傷好了再來給母後請罪。我昨日已經將慧婕妤受傷的事情告訴了陛下,陛下也跟著擔心呢!”
這件事能不能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這傻孩子!他們這都是覺得你好性子,好欺負呢!既然不知死活的在昨天鬨事,就該知道後果!你彆擔心,哀家給你撐腰!”
太後拍了拍溫含章的手,一臉的關切。
“你們都給哀家聽好了,含章成為皇後是哀家親自和皇上提的。你們若想要鬨出什麼幺蛾子,也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奴才遵命!”
太後握著溫含章的手,一臉欣慰的看著溫含章,那眼神仿佛在說,瞧瞧,有哀家在,你擔心什麼!
溫含章隻能笑著應承。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慧婕妤就狼狽的出現在了溫含章麵前。
隻見她臉色蒼白,頭上包著白布,隱隱透著血跡,大大的雙眼盛滿了驚慌,眼淚蓄滿欲落未落,恰如盛開的蓮瓣上的露珠,清麗可人楚楚可憐。
“奴婢拜見太後。”
太後並未理會慧婕妤,而是看著站在慧婕妤身邊的掌事嬤嬤白芒冷冷的開口:“你說!”
“回稟太後,奴才在飛鳳宮的台階下發現了幾顆珠子,雖然台階之上已經被水衝洗過,但是奴才還是發現了滑油的痕跡。”
慧婕妤不至於這麼愚蠢,她隻是心急而已。
這個人想要一箭雙雕啊!
昨晚她以為是慧婕妤自導自演,現在看來是有人將計就計了。
將珠子拿過來交給太後,那是最普通的珍珠。
宮中幾乎每個宮中都有珍珠,一般無二。
若是想要查這珍珠的來曆,隻怕是要鬨得人仰馬翻。
慧婕妤用水衝洗台階,那台階之上的滑油隻怕是她的吩咐。
“皇後,你說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慧婕妤抬頭,祈求的看著溫含章。
讓人頭疼!
若是不嚴懲,以後隻怕是人人爭相效仿,她隻會陷入被動,關鍵是太後肯定也不會答應。
若是懲罰太過,皇帝會惱怒,她一樣沒什麼好日子過。
“慧婕妤,滑油從何而來?”
慧婕妤張了張口,斟酌著道:“妾身不知,是身邊的人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