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應該讓張若淑自己待一會兒。
許修文點完歌後,對張若淑道:“張姨,你先唱著,我出去上個衛生間。”
其實包廂裡就有衛生間。
不過此時有些醉了的張若淑已經想不到那麼多了。
她對著許修文點了點頭。
許修文見狀,起身走出了包廂。
包廂外的走廊裝修的金碧輝煌,地麵打掃的非常乾淨,幾乎到了反光的地步。
許修文隨便看了一眼,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好在方向是對的。
許修文來到衛生間,開始放水。
進行到一半時,突然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
許修文定睛一看,愣住了。
這人他不僅認識,還非常熟悉。
甚至他見到對方,還有幾分心虛。
沒錯。
這個人就是顧盼娣的前夫,江若魚的父親,江騰。
江騰一開始並未注意到許修文。
他徑直走向了第一個蹲坑的隔間。
見他沒有認出自己,許修文突然閉上了嘴巴。
放完水後,許修文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門外的角落裡特地等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
江騰從衛生間出來。
許修文跟了幾步,親眼看著他走進一個包廂。
他走到包廂門口,看了一眼門上的號碼,默默記住,然後回去找張若淑。
回到包廂後。
許修文看到張若淑不在唱歌了,而是繼續喝著酒。
許修文點了一瓶洋酒。
張若淑給開了。
她此刻喝的臉色通紅,眼神也有些虛晃。
許修文上前奪下張若淑手裡的杯子道:“張姨,你怎麼又喝上了,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張若淑沒有了之前的聽話摸樣。
被許修文奪了手中杯子後,她非常不高興。
“你彆管我!我不要你管!”
許修文一陣頭疼。
這是醉了啊。
“張姨,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張若淑甩開他的手道:“我沒醉,你彆管我!”
許修文隻好威脅道:“張姨,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幼然喊來了。”
沒想到張若淑不僅不怕,反而反威脅他。
“你敢!你要是把幼然叫過來,我就把你占我便宜的事說出來!”
許修文心頭一驚。
“張姨,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占你便宜了?”
張若淑道:“就是上次在盼娣家時,你趁我睡著了,偷偷鑽進我被窩,對我這樣……那樣……”
許修文聽的一陣心驚肉跳。
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張姨還記得這麼清楚。
她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
鑒於他過去的表現,所有人都會相信她。
許修文無奈道:“我不告訴幼然了,但是你也不能再喝了,你都喝醉了,還喝啥呀?”
張若淑道:“誰說我醉了?你看我醉了嗎?”
她說著突然將臉湊近,近距離的直視許修文的眼睛。
彆說。
她這一下,還真讓許修文有點猝不及防。
因為距離實在是近。
許修文不得已隻能和張若淑對視。
四目相對後。
許修文覺得不合適,率先移開了視線。
張若淑卻追著不放。
“你為什麼不敢看我,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幼然的事啊?”
許修文哭笑不得,“張姨,你真是喝醉了。”
沒想到張若淑突然生氣了。
“我都說我沒喝醉了,你看我像喝醉的人麼!”
許修文像哄孩子的語氣道:“好好好,你沒醉,是我醉了行了吧?”
張若淑一聽,怒不可遏。
這時候她又做了一個讓許修文始料未及的舉動。
隻見她突然朝許修文撲過來。
許修文毫無防備,被她給推到在沙發上。
下一秒,張若淑直接‘坐’了上來。
張若淑一屁股坐在許修文的肚子上。
她轉過身子,居高臨下看著許修文道:“蕭x欺負我,你也欺負我,我就那麼好欺負麼?”
她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拳頭,砸許修文胸口。
一拳接一拳的。
張若淑一個女人的力氣本就不大,又喝了酒,更沒有多少力氣。
她打人根本不痛。
但是她這一係列操作真把許修文驚呆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張姨麼?
許修文試圖反抗。
張若淑趕忙用雙手壓著他的肩膀,不讓他起身,
許修文的力氣,當然不是張若淑可以壓製得住的。
可是他擔心太劇烈的動作會使張若淑受傷,所以頗為克製。
一番糾纏下來。
張若淑沒了力氣,乾脆趴在了他胸口上。
這個姿勢顯然不太合適。
許修文警告道:“張姨,你快下去,不然我要生氣了。”
張若淑根本聽不進去半點。
她隻覺得許修文胸口熱熱的,趴著還挺舒服的。
張若淑哼唧道:“我要告訴婉秋,你欺負我!”
許修文:“……”
什麼時候都不忘告狀!
有什麼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蕭幼然喜歡告狀,偶爾小心眼等,都是受張若淑影響。
許修文無奈道:“我們現在的樣子,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張姨道:“我說是你欺負我,就是你!”
許修文道:“好好好,是我欺負你,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這樣不像樣子。”
張若淑道:“不要,我覺得挺舒服的。”
許修文越發哭笑不得。
他是既沒辦法用言語讓張若淑下來,也不好動用‘武力’。
萬一把張若淑弄傷了,她真跑去找寧婉秋告狀。
許修文就完了。
他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一件事,連忙開口道:“張姨,我有件事跟你說。”
張若淑閉著眼睛,哼道:“你說吧。”
許修文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道:“你猜我剛才去上衛生間,碰到誰了?”
“誰?”
“江叔叔!”
“江騰?”張若淑一愣。
“就是他。”許修文點頭。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張若淑滿心疑問。
許修文順著她的話道:“對啊,江叔叔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我也想不通。”
張若淑道:“不管他了,反正他和盼娣都離婚了。”
許修文:“???”
然而下一秒,張若淑又改變了主意。
“不行,我得搞清楚他為什麼來這裡!”
張若淑猛然睜開眼睛,從許修文身上下去了。
許修文見狀鬆了口氣。
張若淑坐在沙發上,緩了一下,然後起身道:“我去下衛生間。”
她說的是包廂裡的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