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凱走到沙發前坐下，但是他的屁股隻坐了半邊，身體向外微傾，目光平視前方，這是一種下屬聹聽領導教誨的態度。
劉雲龍很是滿意苗凱這種態度，又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後在嫋嫋升起的煙霧中，說道：“苗凱，你知道去九安市的任務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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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自從想借去廣州開會的時候想潛逃境外失敗被抓回來，就一直關在省廉政中心交代任務。
由於他是正廳級乾部，所以由省紀委副書記薛東華專門負責對他的審訊。
沈牧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的行程安排很是隱蔽，省公安廳孟東軍是如何知道的呢？
而且自己在行動前特意問了省公安廳副廳長萬少東，萬少東曾明確告訴過自己省廳沒有對自己上任何監控手段。
“咣當！”
小單間的鐵門打開把正在沉思的沈牧驚醒，就見薛東華和一名紀委工作人員進來，這幾天每天都要經曆好幾次這樣的問訊場景，沈牧都有些習慣了。
忽然，沈牧發現省公安廳副廳長萬少東也跟在薛東華後麵走進來。
他頓時心中一驚，不由得抬起頭看向萬少東，而萬少東也向他眨了眨眼，似乎在向他傳遞著某種信息。
這時薛東華說道：“沈牧，萬廳長來找你核對一些信息希望你積極配合。”
“沈牧，黨的組織紀律你是最清楚的，都到這時候了，希望你能認清形勢，不要抱任何僥幸心理，任何抵抗都是徒勞無功的，大家曾經同事一場，我們不想為難你，你還是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吧，這樣對誰都有好處。”
沈牧淡淡說道：“我知道了薛書記，謝謝這幾天對我的禮遇，沈牧感激不儘。”
其實，薛東華和沈牧剛才這段對話，都各自在表達一種信息。
薛東華話中的那意思就是說，沈牧到現在都沒有交代實質性的問題。
沈牧話中的意思就是，我進來後沒有咬任何人，他們沒有對我刑訊逼供！
這時萬少東不動聲色掏出一盒煙來，先是遞給薛東華和那名工作人員一人一支煙。
然後他自己點燃一支吸了一口做足了前戲，這才淡淡問道：“沈牧，你知道通緝犯林曉鳳現在哪個國家嗎？”
“你們兩個人又是如何聯係上的呢？”
沈牧嗅了嗅鼻子，然後淡然一笑說道：“萬廳長能給我一支煙嗎？”
萬少東表情愣了一下，旋即目光看向薛東華似乎在問：“可以給他嗎？”
薛東華掏出自已的煙抽出一支遞給沈牧，沈牧搖搖頭說道：“薛書記，我抽習慣了萬廳長抽的那個牌子的香煙。”
其實沈牧這個理由也不過分，抽煙的人都知道，喜歡抽哪個牌子的煙一般不輕易改變口味，沒辦法，就是喜歡那種味道。
蔣東華點點頭放下手裡的煙，然後從萬少東手裡接過煙盒，隨機從煙盒裡麵抽出一支煙，又認真地仔細地檢查一遍，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把煙遞給沈牧。
蔣東華對萬少東抱歉地說道：“萬廳長不好意思彆誤會，這是規矩希望你理解。”
萬少東點頭笑道：“嗬嗬，薛書記，你在執行正常檢查程序嘛！我怎能誤會呢？”
沈牧深深吸了一口煙後，這才悠悠地說道：“萬廳長，謝謝你的煙，你想知道什麼請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