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早飯,九人再次啟程。
看著拉措圍著老頭,用昨晚姑娘教她的漢語叫哥哥,
林侯兩人都背過身去,這要是笑出聲來,估計得死傷慘重。
下午時分,他們到了石棉。
采購了一些物品補給後,隨即直奔安順場。
安順場現在屬於曆史名鎮,素有‘翼王悲劇地,我軍勝利場’之稱。
不過現今的旅遊業也就那樣,所以並沒有後世不管到哪個景點,都是人頭攢動的樣子。
已近傍晚,趙軒等人到了這裡,找了個旅店住宿下來。
旅店並不提供就餐,幾人簡單洗漱一番,就到了對麵的一家小館子。
點完菜,剛開始上第一個菜,突然一個酒糟鼻、紅紫麵膛,年約五旬、枯槁消瘦的男人,
從旁邊順了把椅子,直接就插到了侯健旁邊,嘴中還催促道:
“往旁邊讓讓,留個位。”
侯健起身,手已經抓住男人的後領,正打算將人拎著甩出去,林哥卻突然壓住了他的胳膊。
黃奇壓根不看來人,他已經起筷,壇壇肉塊大,以拉措用勺水平,根本吃不到嘴,
老頭將肉夾了一大塊,放在拉措的碗中。
不對,現在已不能再叫拉措,老頭嫌名字拗口且不好聽,擅自做主改成了‘小草’。
小草也不管來人,看著碗中的肉,麵上含笑甜甜的叫了聲哥哥,這才用勺子吃起來,
老頭臉上的肌肉抖了抖,都想把手中的筷子甩了。
趙軒饒有興趣的看著來人,見對方也要動筷子,趙軒則一筷子打到對方的筷頭,將他手中的筷子震落在桌上。
男人一愕,隨即也不惱,而是笑對著趙軒豎了個大拇指道:“好手段。”
帶著濃重的本地腔,但還是能聽得懂。
趙軒沒有問對方來意,而是對服務員問道:“有什麼好酒?”
今晚本沒打算喝酒,所以之前並沒有點酒。
老板上了兩瓶沱牌,還一個勁的說是好酒。
趙軒發現,酒上桌後男人的喉結就一直不停在滾動,顯然是個酒鬼來著,
麵相就能看出,麵色紫紅,與高原紅尚有區彆,這就是重度飲酒所致,當然也有可能是長期服用激性藥物。
男人正要伸手拿酒,趙軒的筷子又敲在他伸出的手腕上。
黃奇看了眼自己這個弟子,目露欣慰,到底還是成長了啊!
男人不說,是在等趙軒問,但趙軒就是不開口。
“這邊人都叫我趴火,對麵旅店的兩輛車子是你們的嗦?”
趙軒並不知道趴火就是便宜的意思,聽對方提到車,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們的來意。”
趙軒突然笑了,他示意侯健給對方遞了一瓶酒。
趴火著急忙慌的接過,擰開瓶蓋也不倒杯,對著瓶口就先吹了二三兩的樣子,
隨即舒服的長長吐了口氣,原本紫紅的臉上,反而褪去了少許的血色。
趴火撿起筷子正準備夾菜,結果又被趙軒把筷子打了。
“要說就快說,我覺得有用,你就在旁邊點兩菜吃喝,沒用的話拿著這瓶酒滾蛋。”
趴火乾笑了一聲,對著瓶口又吹了一口,這才道:
“石龍對石虎,金銀萬萬五,誰人識得破,買到成都府,老板,你們的來意,我沒說錯吧。”
趙軒一愕,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所收集的藏寶圖上隻有‘麵水靠山,寶藏其間’八字,
但趴火所說,應該就是指寶藏。
趙軒並不知道,本地關於石達開寶藏的傳說不下於十個版本,趴火念的歌決,也隻是其中一種說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