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多，每人找個事，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
趙軒陪著老頭放了會煙花，接著就是守歲，一過12點，他就睡下了。
清早，天還沒亮，家裡就燈火通明，趙軒在老人的命令下，先是結結實實的洗了個澡，
還好對於著裝沒有太多的要求，也沒有正冠一說。
祠堂並不在附近，眾人上車，開了足有十多公裡，來到一個村頭，眾人下車徒步。
“跟在我身邊，我讓你叫人你就叫就行。”
二爺讓趙軒跟在他旁邊，倒是李銳墨幾人落後了幾步。
眾人先來到一戶人家，二爺爺拉著他的手進去，此刻大門中開，裡麵同樣是燈火通明。
院子不大，紅磚鋪就的地麵站著不少人，年歲都不小了，看著二爺進來，紛紛上前見禮。
“這是你六爺爺。”
“這是你鬆爺爺。”
趙軒有點迷糊，有些在之前的名目中他沒看到過啊。
“同是李家一門，不過有點遠了。”
趙軒這才恍然，並不是爺爺這一門的堂兄弟，所以沒有排行。
來到裡屋門口，二爺對裡喊道：“十叔起床了嗎？”
門簾掀開，一個光頭老人在他人的相扶下走了出來。
“這是你太爺爺。”
趙軒上前見禮，老人淡淡說了聲免禮，目光也沒看他，盯著二爺道：“老二，人到齊了嗎？”
聽對方答是，老人接過自己的帽子，往頭上一戴道：“那就走吧。”
“裡麵的紙錢是誰燒？”
二爺指了指趙軒道：“自然是他。”
老人這才目光看向趙軒，好一會道：“果然是老四的種。”
祠堂現在亮如白晝，外間圍攏了足有上百號人，男女小孩皆有，除偶有孩子的哭鬨，其他人倒靜默如山。
跨過祠堂門，老者又問道：“頭香誰來上？”
二爺再度一指趙軒。
老者眉頭挑了挑，歎口氣道：“越來越沒規矩了。”
像是指責二爺，又像是感慨。
跨過祠堂門後，趙軒發現，很多人都停步了。
自己的小姑、姑父等人並沒有跟著，相反自己老媽和小嬸，倒是跟著一起進來了。
心中暗歎，這算是傳承古禮，還是封建陋習呢？
女兒不能進，因為那是彆家人，媳婦不同，嫁進來就是李家人，這第一道門自然是能進的。
跨過門並不是祠堂內裡，而是一個大院子，中間路兩邊，各有一排樹。
路的儘頭約三十米處，幾根粗大、漆紅的廊柱在燈光照耀下，有些刺眼。
跨進祠堂，趙軒發現人又少了大半，自己老媽等人也主動留在了路口兩側，跪下後開始往火盆裡添紙。
老者站在最前麵，他旁邊站的是二爺，趙軒本應該站在李銳墨之後，手卻一直被二爺抓住，所以他也隻能站在二爺爺身邊。
眾人站定，旁邊一人喊道：
“祠堂重地，列祖列宗供饗於此，李家子孫，跪…”
跪字拖了音，隨著音落，眾人齊齊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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