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回到樓上自己屋,休息了半個小時,這才下去回複羅康平。
“回去告訴阮老板,拍賣的場地我們郭少要最好的位置。”
羅康平本就等的心焦,見趙軒如此說,頓時大喜。
又將他拉到一邊道:“兄弟幫忙,等合作達成,您放心,我們老板不是摳門的人。”
趙軒輕嗬一聲道:“跟著郭少這三四年,給我畫餅的人太多了,你也算是其中一個。”
羅康平當即又是賭咒又是保證的。
見羅康平走遠,趙軒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不遠處的一個服務員,心中暗歎,到底是彆人的地盤啊。
回到樓上,他直接來到郭正的房間,商量著明晚的事宜。
……
阮安也剛聽完羅康平的彙報。
他沉吟片刻道:“我這心裡總是沒底,今天我打坐時心氣浮動很不安寧,狗子,你說這次郭正他們來是不是太湊巧了。”
羅康平聽到狗子二字,麵上的肉抽了抽,這是他的乳名,賤名好養活嘛,
但是有許久了,已經沒人再這麼稱呼他。
“哥,您心思太沉,是不是這兩天沒休息好?”
羅康平跟了阮安很長時間,知道對方一旦叫他乳名,那就是在敘之前的情義,自然而然他的稱呼也變了。
阮安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不過隨即又開口道:
“是時候該離開這地方了,你做好準備,隻要和郭正的交易一旦談成,咱就再往北搬,黑市的買賣大不了丟了。
錐子他們在這個地方,也尋摸不到像樣的墩子了。
往北相對安全一些,一有情況不對,我們就可以翻到老毛子他們那邊。”
羅康平麵上糾結,他不想再往北。
地熟人熟,而且這麼些年,他拿到的分紅也不少,他活得明白,認為人這輩子可並不長,
如果和郭正把線對接上,再做個兩三筆,就可以退休了。
到時要不去港城,要不出國,反正自己有錢,去哪裡不能瀟灑度日。
阮安似乎看清了他的想法,起身在他的肩頭一拍道:“市場越來越好,這個時候放手,是要遭天遣的,
天與不取反受其咎,這個道理懂吧。
我答應兄弟們,再過兩年,我們就收手,到時咱一起出國過好日子去。”
阮安看著耷拉著腦袋的羅康平,眼角深處帶著冷意。
聽到此話,羅康平抬頭,笑著道:“哥,我從13歲就跟著你,你放心,我啥事都聽你的。”
阮安麵上表情柔和了少許道:“我不會害兄弟們,行了,去把明晚上拍的東西給再梳理一遍。”
看著羅康平離開,阮安輕嗤了一聲,罵了句坐井觀天。
想了想掏出手機撥打了起來:“高哥,這邊安排的差不多了,那邊的貨?”
“好,我估計第一批他們不會要太多,您放心,之前那條線我也不會丟的。”
掛了電話,阮安手中撥弄的佛珠更歡快了,麵上也帶上了若有若無的笑容。
恰在此時,羅康平去而複返,麵上帶著凝重道:“哥,有個消息很奇怪。”
“什麼?”
“白家莊昨晚一隻驢死了,很奇怪的是兩隻驢蹄子都不見了。”
“黑的?”阮安眉頭一皺道。
羅康平點點頭道:“還有,昨天有人在信息巷買了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