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身旁的管事見他沉默不語,以為他在揣測這幾人身份,就微微一笑道:“王公子,這四人與你一樣,都是今天過了選拔的才俊。”
“左邊那位,乃是這藍河城的城主之子,名為高侯。高公子家學淵源,才情也是一流,算得上人中龍鳳了。”
那高侯正是梁言之前見到的儒衣書生,此刻聽了管事的稱讚,不禁有些惶恐,起身行禮道:“高某何德何能,能配得上如此謬讚!”
管事微微一笑道:“高公子過謙了!”
他目光一轉,又落在大廳中間位置的一個番僧身上,笑著向梁言介紹道:“這位乃是盤龍寺的有道高僧,此番來我中土,原本是要布道傳法的,但見我家小姐極具慧根,便想要還俗來點撥一二。”
“善哉善哉!”
那番僧虛虛合了一禮,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嗬嗬笑道:“貧僧與貴府小姐頗有緣法,便有一種歡喜禪,可以同時修煉,互補互益。”
“哼!”
管事還未接話,卻聽得旁邊有一聲冷哼,隻見一個身材高大,身披戰甲的中年男子一臉不屑,張口喝道:
“區區番邦淫僧,也想來我中土傳教,怕不是嫌命長了!”
眾人皆是微微一愣,那管事心思靈巧,也未有如何尷尬,反而借此機會向梁言介紹道:“這位是鎮南大將軍林遠橋,林將軍鎮守南方邊境十餘年,敵軍不敢來犯,當真算得上是人中豪傑!”
那林將軍聽他如此一說,臉上得意之色儘露,他一拍身旁木桌,大神嗬斥道:“既知我是鎮南大將軍,還需弄這勞什子比武招親?直接把藍家小姐許配給我就是了,為何要把林某與這些下三流的東西混在一處,平白降低了某家的身份!”
管事聽了林遠橋的話,額頭上已經隱隱見汗,當即拱了拱手,低聲應道:“辛苦林將軍了,隻不過這是我們藍家家主定下的規矩,小的也無從更改。還請林將軍稍安勿躁,耐心比完這最後一輪。”
林遠橋見他態度卑微,也不好再繼續發作,隻是冷哼了一聲,把頭看向了彆處,再也不瞧這屋內眾人一眼。
管事擦了擦腦門的細汗,又向梁言介紹起了這最後一人,此人一張大黑臉,身背一根狼牙棒,發現兩人看來,也不開口說話,隻是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之前梁言在牆中觀察,知道這人性格最為囂張跋扈,數次與人爭鬥出手,還有一次甚至想要置人於死地。
“這位就是血牛門的掌門鐵仇,武藝十分高強,這次來我藍府,也是想與藍家結個姻緣。”管事笑嗬嗬地介紹道。
“原來如此!”
梁言點了點頭,他其實對這四人並不如何感興趣,反正他們體內都有一道自己的法印,自己可以隨時感知到他們的一切。
但這位管事既然好心介紹,他也就耐心聽完,到了此時方才對他拱手一禮道:“多謝閣下了。”
那管事擺了擺手道:“你們都是這次脫穎而出的優秀之才,但我們藍家的姑爺隻有一個,希望無論明天比鬥結果如何,大家萬萬不可傷了和氣,日後我們還可以時常走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