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後,都是眉頭緊皺,有人道:“聞太師的確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梁前輩如果去了,就中了他們的埋伏,隻怕對他不利。”
“這該如何是好…”
“不要慌!”呂自珍一擺手,果斷道:“各位道主,立刻點齊自家弟子,我們一同趕去七鬥峰!如果發現縹緲穀的門人埋伏在山穀之中,那我們也出手,絕對不能讓梁前輩陷入重圍。”說到這裡,又看向苗素問,接著道:“素問,你和雲罡宗關係不淺,現在命你去一趟雲罡宗,把梁前輩赴約的事情告訴他們,最好能請動元牙老祖,隻要他出山,梁前輩便無性命之憂。”呂自珍雖然初登閣主之位,但卻臨危不亂,他一番布置下來,祖師祠堂內的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同時拱手應道:“謹遵閣主之命!”七鬥峰,位於趙國和燕國的交界之處。
此處有七座挺拔入雲的山峰,每一座山峰底下都有靈脈彙聚,山上草木青翠,鳥語花香,風景十分秀麗。
最為奇特的是,這七座山峰各自占了一個方位,彼此環繞,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山穀,惟獨在東南方向有一個缺口。
一條蜿蜒的河流,從遠處逶迤而來,通過這個唯一的缺口,緩緩流入了山穀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遁光忽然劃破天際,由遠及近,很快就來到了山穀外。
這道遁光在半空中微微一頓,忽的落下,現出一個灰衣男子的身影。此人正是梁言。
他的雙腳踩在河麵的一截浮木上,隨著河流緩緩向前,很快就漂入了山穀之中。
進入七鬥峰環繞而成的山穀,發現裡麵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中心有一座小島,島上擺了一張方桌,兩個蒲團。
一個身穿儒袍、留著山羊胡子的矮個老者,正坐在其中一個蒲團上麵,悠閒地品著靈茶。
眼看梁言順流而來,此人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下一刻,他從蒲團上站起身來,哈哈笑道
“梁道友,多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當真是可喜可賀啊!”梁言沒有回答。
他背負雙手,立於浮木之上,臉色沒有半點波瀾,根本看不出喜怒。整個山穀十分安靜,唯有老者的聲音還在回蕩。
老者也不尷尬,依舊笑容滿麵。
“梁道友,這是咱們的第二次見麵,吾名聞天寶,道號‘聞太師,,忝居縹緲穀現任穀主。當年弈星閣穀口一戰,道友驚豔出世,老夫對你很是欽佩,今日特意設下此宴,想要與道友化乾戈為玉帛,不知道友意下如何?”此時此刻,梁言腳下的浮木順流而下,已經到了距離小島不過百丈的距離。
他看了一眼聞太師,麵無表情,淡淡道:“你的遺言有點長,不過我會記住你的名字,聞天寶,聞太師,今日吾劍下又多一亡魂。”
“唉,道友還是太年輕、太衝動了!”聞太師擺了擺手,嗬嗬笑道:“修真界中不是打打殺殺,而是利益交換,死者已死,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為何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一聊?”他看了看梁言,見對方沒有表示,又接著道:“實不相瞞,老夫這些年出海數次,僥幸得了幾件至寶,若是道友不嫌棄,不妨上島陪老夫喝一杯清茶,老夫願意獻出其中一件至寶,化解我們之間的恩怨話還沒說完,梁言卻忽然笑了。笑容中有毫不掩飾的殺意。
“邀我上島,是因為這小島是你提前布置的陷阱吧,此島所在的位置,正是你們大陣的必殺之處?”此言一出,聞太師的臉色就是微微一變。
可還不等他有所反應,梁言已經屈指一彈,一道劍氣射出,瞬間就洞穿了聞太師的胸口。
“梁某一人前來,諸位還要藏頭露尾到幾時?”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小島上的
“聞太師”笑容僵硬,整個人向後直挺挺地倒下,但傷口處卻不見鮮血,片刻後化為了一株蒼翠的古樹。
“好個梁言,果然不一般!”山穀上方傳來了一個老者的大笑聲。下一刻,山穀轟然震動,一座青山從湖麵之下升起,堵住了
“七鬥峰”唯一的一個缺口。與此同時,八座青山霞光流轉,片刻後出現了數不清的人影。
這些人都是縹緲穀和皇絕宮的修士,此時密密麻麻,遍布八座高山。他們的修為從煉氣期到金丹境不等,其中煉氣期的修士排布在山腳,境界越高距離山頂越近,到山頂幾乎都是金丹境修士。
所有人都對梁言怒目而視。
“哈哈,梁賊,你中計了!”一個稚嫩中帶著尖銳的聲音響起。梁言抬頭看去,隻見山穀左右分彆漂浮著一個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