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中午吃飯的時候,顧然身材有多好,已經在女護士間傳開了。
“那個肉啊,看起來都很硬,更彆說摸了!”
“腹肌呢?腹肌腹肌?”
“不運動的時候隻有一點點,但稍微使勁”302主管護士輕撫自己的腹部,“塊·塊·分·明。”
“喔~~!!”
“臀部翹不翹?”
“穿泳衣那裡的規模怎麼樣?”
“不可以色色啊!”
護士們過足了嘴癮。
最終,302主管護士總結:“肩寬、腰細、大長腿,挺拔勻稱,唇紅齒白,大腦聰明,你們知道這叫什麼嗎?”
“胡鬨?nono。”何傾顏搖指,“r.顧,你看過《心靈點滴》這部電影嗎?裡麵的主角也是一位心理醫生,為了給病人帶來快樂,他扮成小醜、大猩猩、插上翅膀演天使——你也得有這種精神。”
給她充足的時間,她也未必能成功催眠一位心理師,更彆說“看一眼”就讓顧然答應女裝。
“我辦不到,”她笑著說,“莊靜老師或許能‘一眼催眠’。”
趁著已經開口,顧然對陳珂說:“多重人格的出現,通常是為了逃避痛苦,徐格格逃避的是什麼痛苦?”
“你太小瞧我媽了。”蘇晴微笑,“她想讓顧然女裝,不需要催眠,隻需要下命令就可以。”
陳珂被他的誇張反應逗笑了。
“沒事。”顧然應道。
網約車是一輛白色的日產軒逸,少見的是一位女司機,看起來年紀竟然還不大。
“你也考慮一下,滿足謝惜雅、徐恬、徐不恬、劉曉婷的願望,”蘇晴看他一眼,“她們討論很久,對這件事很期待。”
“那是我寫的錯字,什麼時候變成了外號?誣陷人的時候請拿出我無法辯駁的證據。”
顧然、陳珂兩人坐在後排。
“女裝?”
“反正我不會女裝。”顧然吃了一口飯。
“你寫在谘詢記錄上的徐恬的外號。”
今天下暴雨,前方又有一輛公交車,慢也沒辦法。
“如果你們扮成大猩猩,我女裝未嘗不可。”顧然道。
“你這話,表麵看似在肯定顧然的醫德,實質更像是警告。”何傾顏又道。
“珂珂,你這建議說得雖然好,但彷佛顧然自己想女裝一樣。”何傾顏道。
“我相信,如果是為了治病,進行話劇療法,顧醫生一定能犧牲自己,穿上女裝。”蘇晴說。
顧然趕緊抬手,擋住陳珂的視線。
車裡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是大家的決定。”蘇晴語氣平靜淡然。
“我們沒有給病人取外號。”何傾顏說。
一群或白或藍護士服的護士們,紛紛搖頭。
他們都沒說話,彼此獨處這是第二次,雖說相互已經算熟了,但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題。
陳珂建議:“不是要開課嗎?顧然伱可以開‘話劇課’,扮演一位女性,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女裝了。”
同樣吃午飯的顧然,此時完全笑不出來。
“珂珂,催眠他。”何傾顏道。
“彆胡鬨好不好。”顧然說。
何傾顏同樣笑了:“不是‘院長’對‘醫生’的命令,而是‘蘇晴’對‘蘇小晴’的命令。”
咀嚼完,咽下去後,吃第二口前,他補充道:“死也不會。”
“我也沒有,就算有,也已經受過懲罰了。”
“什麼格格?”
302主管護士手指在空中虛點兩次,說:“尤物。”
“人身侮辱了啊,你們適可而止。”顧然沒笑。
在辦公室休息半個小時,顧然與陳珂出發,打車前往徐恬的家——路費診所會報銷。
第一個開口的是女司機:“可能會比預計時間晚。”
三位女醫生對視一眼,一種默契油然而生,上班期間有了第二個樂趣:想辦法讓顧然女裝。
她們彼此對視,下一刻同時笑起來。
“格格。”蘇晴說出那個外號。
午飯結束後,斷指阿姨檢查盤子的時候,發現今天的剩飯剩菜比往常少,還以為今天的飯菜好吃或者合胃口,決定以後多做。
為了保護**,他沒說‘徐恬’。
而且,到底是徐恬,還是徐不恬,目前還不清楚。
“以目前收集的資料來看,似乎是因為學習壓力。”陳珂分析。
“也可能是失戀。”
“說不定會是校園暴力。”
“你們是{靜海}的心理醫生?”女司機忽然問。
“是的。”這次是陳珂回答她。
“我經常看《人心大於宇宙》節目,”女司機聲音熱切了一些,“那些心理師都好厲害,特彆是《街頭隨機催眠測試》那一期,太可怕了,心理醫生真的能那麼輕易催眠彆人,讓對方給自己轉賬嗎?”
莊靜二十五歲時也上過《人心大於宇宙》。
挑戰的項目是:在海城街頭,隨機讓十位路人流淚。
這期節目當初被公眾認為太假,因為十位路人,有三個當場說出自己的犯罪經曆,在鏡頭前被警察帶走了。
而如今,這假的離譜的經曆,再也沒有人懷疑。
哪怕有一天,傳出莊靜催眠了哪個國家的總統,至少也有四成人會相信。
畢竟八成的人認為,莊靜催眠總統,缺的隻是和總統見麵的機會。
當然,總統會像檢查身體一樣每天檢查精神狀態。
“那需要很厲害的催眠能力。”陳珂解釋。
“也就說,是真的?”
“是真的,但一般那麼厲害的催眠師,是可以合法合理地輕鬆賺取金錢,不需要去行騙。”陳珂說。
“我有一個問題想谘詢你們,可以嗎?”女司機說。
陳珂看了一眼顧然,低聲說:“菲菲在外麵都不敢說自己是律師,就怕這種情況。”
顧然笑了。
“好啊。”陳珂回女司機。
結果她和女司機聊了一路,女司機快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了。
女司機父親喜歡賭博,沒有傾家蕩產,但個人收入全部用在了賭上麵,偶爾還會向親戚借錢之類。
她幾乎是母親一個人養大的。
家庭環境雖然不好,但她自己也沒有‘刻苦讀書改變命運’的意誌和天賦,讀了一所普通大學,文科,出來後理所當然找不到好工作。
車是她媽媽摳出來的錢給她買的二手,現在白天跑滴滴,晚上學習——畢竟是本科,能考公務員。
“一開始,我放不下麵子,也不愛交際,抗拒跑滴滴,”女司機說,“現在習慣了,覺得跑滴滴也不錯,收入還行,看書就沒辦法往死裡認真,我該怎麼辦?”
陳珂沉吟。
“沒辦法。”顧然直接回複,“心理醫生不是會開光的大師,幾句話就能讓人幡然醒悟,痛改前非。”
“沒辦法嗎?”女司機像是自言自語。
“問題出在哪兒,怎麼解決,你自己其實都清楚,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顧然說。
“能不能催眠我,讓我認真學習?”
“學習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催眠隻能解決一時半會兒的事情。”陳珂道。
“不有那種‘我打個響指,你就進入催眠狀態,認真學習’嗎?”
“那是電影。”顧然說,“如果能長期催眠,設定催眠指令,當初我說什麼也要學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