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去嗎?”何傾顏問蘇晴。
“問我做什麼?”蘇晴對她隻有冷漠,但她冷漠也好看,猶如冰晶。
“如果你去,顧然肯定去,這樣就有四票。”
“我不去。”顧然說,“吃飯之前,店員介紹懷石料理,說了‘一期一會’,眼前這一餐懷石料理,很可能是我這一生唯一一次的懷石料理,我要好好珍惜,從頭吃到尾。”
黑田堇露出笑容,就像中國人看見外國人吃湯包被燙了時露出的笑容。
“珂珂、惜雅,你們呢?”何傾顏又問兩人。
“吹牛也挺厲害。”蘇晴笑著諷刺。
眾人看向她,然後爆笑。
“是不是有煙火大會啊?!”格格神情興奮起來。
“我發現你說話總是那麼有道理。”
“是演技啊,是演技!”
顧然一副‘四川人做客去謝惜家吃火鍋,結果謝惜雅拿出清湯鍋,還沒有辣碟’的表情。
其餘人也都笑起來。
“煙火大會一般都放在河邊,哪怕在箱根,也會在蘆之湖舉行,京都最有名的煙火大會是宇治川焰火大會,今天應該不是。”謝惜雅說。
還有歡笑的眾人——
“是說跳躍的思維是精神病,還是顧然女裝是精神病?”陳珂笑著問。
“得了。”何傾顏笑道,“隻是吃棉花糖,還分爺們和娘們嗎?男女平等的社會了。”
顧然將照片發給她,格格興致勃勃地看了一會兒,又忽然沒了興致。
“偶像派也不是不可以,棉花糖我要藍色的,粉色的太娘娘腔。”
不但說了性彆,還在性彆的基礎上提了要求。
“所以你回去女裝吧。”
“一次就好,我帶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開懷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氣吵吵鬨鬨,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女人看了麵紅心跳,男人看了想拜師學藝。
(顧然肯定想看我穿校服,有空玩個遊戲,故意輸了,穿校服給他看。)
好人啊。
“去!”陳珂連忙笑著點頭。
“那是為了什麼?”格格追問。
“惜雅~去嘛~求你了~今天晚上我給你侍寢~”
“這怎麼可能撈到啊!”格格少女憤怒。
“大家都在這邊走誒,”格格左右看了一眼,“我們就去這邊吧!”
“沒關係。”顧然對格格說,“雖然沒撈到金魚,但收獲了體驗和美照,你看。”
理性點的理解,其實是在公平之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東西,比如說處男的貞潔。
顧然盯著舞殿上懸掛的燈籠看,舞殿四麵透風,每一麵都有三層燈籠,燈籠上既不是經文,也不是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倡導自由。
不過她的活潑開朗卻讓人不禁露出微笑。
麵紅心跳的不知是誰,但在場的男人隻有顧然一個人,一些人可能會因此覺得是顧然想拜師學藝,但顧然隻覺得無聊。
“沒有那麼多精神病電視劇吧?”謝惜雅認真分析。
“走慢點。”陳珂笑著跟上去。
顧然是年輕人,不像格格的父母,認為隻有學習一條路。
最後,何傾顏的視線轉向顧然“顧桑,您呢?”
無人島時,據菲曉曉說,陳珂從小就是校花。
“惜雅,你對日本很了解嗎?”陳珂好奇。
不過,顧然也很想看蘇晴、陳珂穿中國校服,蘇晴清冷、陳珂柔靜,一定非常合適。
雙下巴都被死死擠出來了。
“開玩笑!”顧然道,“我是醫學演技派,讓我演癲癇,老師都要打120;演屍體,女同學落淚;演精神病,所有人都說我瘋了。”
“去吧。”莊靜笑道,“蘇晴,你是組長,看著她們,保護她們的安全,不讓她們亂來,是你的責任。”
“鳥居本、池田家、元奈古”他一開始不明白這是什麼,直到‘千花’兩個字出現。
這不是現在流行的‘好看得親媽都不認識’的科技好看,而是任誰都會覺得拍得好的看好。
他把手機畫麵給她看。
蘇晴沒忍住,抿唇笑了。
“很像《你的名字》裡的場景啊!”格格不停拍照。
巫女雖然在舞殿上,顧然卻覺得真正的神女在身邊。
格格的眼睛、動作、神情,再怎麼放大,也沒有絲毫瑕疵。
“不唱。”蘇晴也起身。
“往右走是四條大橋,往左是八阪神社,正對麵是花見小路,去哪?”顧然問。
“可以說是人生照片了。”
眾人身後爬上一陣寒意,好像真的被一個無視法律、極具攻擊性的精神病人盯上。
“我們吃懷石料理的那家店,就是千花吧?”他問蘇晴。
“誒?”格格立馬被凍住了,她抓住領口,按住裙擺,“我喜歡帥哥。”
“不過模仿得很像。”謝惜雅鼓勵道。
“真的不錯。”
“她就是海城國際高中的。”蘇晴說。
“一次意外,顧然把我當成了蘇晴,”何傾顏說完,用她一聽就很昂貴的聲線唱道,“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完全沒有看顧然,但心裡在想顧然。
一個人在那兒嘀嘀咕咕,身體扭來扭去,唯獨額頭粘在柱子上一點不動。
“我們學校有各國交換生,我被選為中國代表生,在國際課上,分享中國文化,也聽日本學生分享過日本文化。”謝惜雅回答道。
這就是公開之後的好處,能正大光明地“偏愛”蘇晴。
格格當然也不差,但心理醫生不騙人,她還沒辦法和另外幾人相比。
“不算,我隻讀了一個星期就轉學了,不過校服很好看,所以直到現在還留著。”何傾顏解釋。
‘我好像已經不是處男了,不管是夢,還是現實。’顧然忽然想起這麼件事。
“沒什麼,就是覺得算了,去買東西吃吧,我餓得想吃金魚了!”格格燦爛地笑道。
這時,陳珂正在給她拍照。
這樣交易很公平吧?
陳珂“”
他的手指更靈活!
早晚讓蘇晴試試。
人群的儘頭,並不是煙火大會,隻是八阪神社一場普通的祭典。
“你是覺得你然哥隻能來一次是嗎?我絕不允許!”何傾顏道。
周圍都是人,也能看見穿浴衣的日本女性——前麵穿櫻花色的不是,剛才說中國話了。
“算了,”何傾顏笑著放下手,“珂珂,我也不逗你,現在我通知你,如果伱不去,今晚我就去夜襲,真的給你侍寢,你去不去?”
“去買吃的吧,我都走餓了!”格格提議道。
“好的好的,顧然的照片,我的金魚,你就是我們的寶貝女兒。”
眾人都下意識看向何傾顏的手指,她也不羞恥,十分靈活且妖嬈地舞動手指。
“我想聽‘一次意外’!”格格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