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幸好日本人聽不懂漢語。
眾人默契地加快腳步,隻要換了一個地方,就能又理所當然地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他們買了不少吃的。
撒滿鹽的整隻香魚,從嘴到尾巴穿成一串,表麵烤得酥脆;
塗滿料汁的完整玉米棒,一些地方還很嫩,一些地方酥脆,讓人化身倉鼠;
豐盈柔軟的棉花糖,像是雲朵做成的氣球;和國內不同,真的有章魚的章魚燒;繪有藍色冰山的刨冰;酸甜的蘋果糖
穿行在身穿浴衣的人群中,周圍的照明幾乎全部依靠燈籠,祭典的音樂聲總是若有若無,彷佛行走在日本的浮世繪中。
顧然買了一張標誌性的狐狸麵具。
“他們兩個聯合起來逗你呢,小傻瓜。”何傾顏笑道。
顧然不止能聽見謝惜雅的說話聲,作為醫生,他關心謝惜雅,所以能認真盯著她看,也就能聽見她的心聲。
所以他給了謝惜雅麵具。
“方便吧?”顧然微微一笑,“戴上這個,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用笑,想哭的時候什麼時候都可以哭。”
顧然現在在她眼裡,私生活毫無疑問是放蕩的。
“怎麼辦,和她走在一起,有點丟臉。”顧然說。
她此時就像二十九歲的男孩,決定豁出去,找一位私生活放蕩的女性朋友,拜托對方幫自己從男孩畢業一樣衝動。
“嗯。”謝惜雅將手機還給蘇晴,“問我的病情,讓我在日本好好玩。”
“莊靜,你死定了!”
“不過,男性不可能會事後找麻煩,唯一的麻煩是,他賴上我,想和我維持關係,這絕對不行!”
“是的。”
“嗯。”
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表情,聽語氣,謝惜雅都沒有任何問題。
“那是因為你忘記了醫生的責任,把格格當成一起出來玩的朋友。”蘇晴說。
顧然在自己的房間,正看著《泡妞讀心術》,一本花花公子的炫耀之書,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在女性心理方麵,花花公子可能掌握了心理醫生不了解的一麵。
何況顧然又那麼年輕,那麼帥氣。
(想看我穿禮服彈鋼琴?還是以為我在鋼琴上有心理創傷?)
“試試!”黑田堇回答自己。
————
“對了,用藥!”
“不過,在我找到男友之後就絕對不行!”
但顧然突然將麵具給謝惜雅,必然有原因,她們相信顧然的專業性。
顧然看向蘇晴,蘇晴接了一個電話,哪怕這時,他不看格格,也能隨意躲開格格的偷襲。
“好的。”顧然笑臉相送。
“問這個做什麼?”她反問。
夜遊京都。
猶如封印記憶般,將一段時間內的記憶,與這張麵具聯係起。
正在看熱鬨的謝惜雅走過去,接過蘇晴遞來的電話。
他有【讀心術】,就算沒辦法直接插手謝惜雅的治療,可當她難受的時候,至少能給她一個不需要再勉強自己的時間。
蘇晴笑了一下“你才認識我多久,就想比我媽媽還要理解我?”
這種輕描淡寫,讓女性生氣,又深深迷戀。
“可不可以呢。”黑田堇踱步,雙手糾在一起。
蘇晴疑惑地看著他。
等他洗完澡,準備開始寫今天的日記時,莊靜給他發消息,讓他去她的房間。
她準備找嚴寒香繼續喝酒,沒想到看見了這一幕。
可是,如果能借顧然用一下
她因為處女而原地踏步的感情生活,或許能掙脫籠牢,走上幸福的道路。
這時候,蘇晴忽然給他發來消息。
“羨慕什麼?”
“我的胸不夠大啊,不想自取其辱,顏姐,不然你抱他吧!”格格說。
“是明知道冒昧,但還是想問的問題。”
本還想去鴨川附近走一走,但太晚,蘇晴否決了這項提議,六人隻好返回酒店,明天再去鴨川。
《私人日記》八月二十九日,周四,夜,京都。
正如聽見一首老歌,人們想起過去的事,聽見過去的聲音,聞見過去的氣味。
【顧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您吩咐】
兩人衣著整齊,坐在落地窗前,連酒都沒喝,隻是普通的水。
這是倫理超級大問題!
就算是在日本,也隻能在各種電影、漫畫、裡看見!
按照《麵具記憶法》,隻要看見這張麵具,他就能想起這次日本之行的全部。
男人的交歡,是可以沒有感情的,這點從印度蜥蜴事件就能看出來,難道那些印度人還能喜歡蜥蜴不成?
黑田堇越想越覺得可行。
顧然脫下浴袍——不是一定要穿,單純隻是為了體驗穿浴袍的感覺——換上休閒又正經的衣服。
可隨即,她又意識到,莊靜也是女人,單身這麼久,一定也渴望與人相擁的緊密與溫暖。
進來之後,她也不坐下,直接了當地問“你為什麼給惜雅麵具?發現了什麼?”
黑田堇的房間,黑田堇小心翼翼地關上剛剛打開一條縫又及時刹住的門。
她的父母不會給她打電話。
“這麼大的人還玩麵具,快給我玩!”格格跳著來摘。
“當然有一部分是因為信任靜姨,但還有一部分,是羨慕。”
“什麼啊!”格格不滿。
(不是我要生病)(不是我要生病)
“以後不會了。”
顧然覺得自己今晚應該能有個好夢。
“不,我希望你參賽。”顧然說。
她平時說話聲音就很輕,此時更小,除了耳力過人的顧然,其餘人都聽不見她的聲音。
(不是我要生病。)
“嗯,我會調整自己。”
蘇晴沉吟著點頭“這件事你做的不錯,或許在惜雅的治療中,真的不能離開你,回去後我會再次向她父母提議,允許你加入治療小組。”
顧然小心翼翼,偷偷溜到莊靜臥房門前,給莊靜發消息後,莊靜開門讓他進去。
這時候的‘認真看’,沒有引起蘇晴的懷疑。
顧然取下麵具,戴在謝惜雅臉上。
“鋼琴比賽你決定不參加了嗎?”顧然認真看著她。
她想起顧然在箱根大湧穀,單手將她扛起,另一隻手還能淡定自若地吃黑玉子。
父母要求子獨立,子女真的獨立,不聽自己的,又說孩子不孝。
“不是說什麼。”顧然回答,“是說話的語氣,三分怨恨、三分絕望、三分順從,還有一分想哭——內心情緒複雜,表麵還要配合我們快樂的氣氛,不是太可憐了嗎?”
她甚至想過用這件事“威脅”顧然,對男人來說,能多上一個女人,還是異國、有些許身份的女子,基本不會拒絕。
這本書她回去後也打算看看,如果顧然敢把裡麵的套路用在她身上,用一次,替她遛一個月的狗。
“嗯,好的,媽媽。”
懸掛著的成排燈籠,氣氛妖豔。
至於沒了處女這個問題在日本,她這個年齡隻會遭人恥笑。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