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剛才的爭鬥,隻是過眼雲煙一般。
“客官,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
掌櫃見陳斐沒有揪住剛才的事情不放,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最近這些日子,邪門得很,以前一個都難以見到的練竅境,如今仿佛隨處可見。
先是崖山軍強占秦海城,崖山軍的練竅境,對於秦海城而言,完全就是一個無法抵擋的龐大力量。
秦海城的人也見識了一把,如此多練竅境走在一起的場麵,生生地將很多人不該有的想法一把摧除。
也因為崖山軍太過嚇人,這家商鋪最近都是關門的狀態,就是為了避免麻煩發生。
以前秦海城內有什麼事情,他們這家商鋪背後的勢力,都可以兜得住。但如今要是發生什麼麻煩,特彆是跟崖山軍牽扯上,那就不是兜不兜得住的問題。
而是他們背後的家族,都有可能被一把掀起。
隻是門都關了,結果還是有人上門,而且還是一個練竅境,這去找誰講理去。
“買個消息。”
陳斐端起桌上的茶水,輕飲了一口,一抹茶香沁人心脾。陳斐眼睛微微一亮,這茶水的味道倒是不錯。
陳斐自修煉以來,對於外在物資享受,其實並沒有過分地追求,大部分的時間,近乎都花在修煉上。
在許多人看來,陳斐近乎以一種苦行僧的方式在修行著。因而很多人看待陳斐,既是羨慕陳斐的天賦,又很佩服陳斐修行的毅力。
就如陳斐的師兄郭臨山,就被陳斐刺激得越發努力,也近乎拋棄了所有的娛樂活動,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修煉當中。
“客官請講,隻要是我們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掌櫃立刻下了個保證。
“崖山軍是什麼時候入秦海城的?”陳斐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看向掌櫃。陳斐需要整理一下脈絡,好將所有事情做到心中有數。
“十天前。”
聽到問崖山軍,掌櫃心中有些犯嘀咕,但不敢隱瞞,一五一十道:“崖山軍剛來,城主府隻抵擋了片刻,城門就被攻陷。”
陳斐點了點頭,沒有意外,因為兩者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秦海城對於崖山軍而言,隻是要跟不要,而不是能不能得到的問題。
“崖山軍入城後,召集了所有家族勢力,給每個家族指派了份額,無人反對。”
掌櫃知道陳斐需要的是崖山軍的消息,因而不等陳斐提問,就繼續道:“原先秦海城的士兵,被崖山軍收歸,除此之外,秦海城其他一切照舊。”
陳斐想起剛才在街麵上看到的場景,平民的生活雖然受到了影響,但影響倒還可以接受。很多店鋪也是照常開門,隻是往來的人極少。
顯然大部分人此刻都躲在家裡,無事根本不敢隨意去街上走動。
崖山軍目前看,還算規矩,但如今秦海城的天,無疑就是崖山軍。崖山軍的士兵真做出什麼事情,完全說不清楚。
要是不小心落到你的頭上,你能夠做的,也隻是咬緊牙關吞進去而已。
至於那些家族勢力,資產肯定被刮走絕大部分,但隻要還能活著,估計也沒有人敢於反抗。更主要的是,反抗也反抗不動,毫無意義。
“那阮家,是怎麼回事?他們得罪崖山軍了?”陳斐看著掌櫃道。
“這個,小的不知具體緣由。”
掌櫃猶豫了一下,繼續道:“但有傳聞,說是阮家這兩年結識的那位練竅境強者,跟崖山軍有些怨隙,因而阮家被清算了。”
掌櫃說完這個,突然神情微微一振,剛才他就一直覺得陳斐有些眼熟,但偏偏想不起來在哪裡遇見過。
如今說完阮家的事情,再細看陳斐這張臉,這不就是阮家這兩年結識的那位練竅境強者嗎?
陳斐的畫像,在秦海城內大部分家族當中都有留存。雖然說不上非常相像,但確實有六七分的神韻在裡麵。
各大家族存畫像,就是為了警告族內的人眼睛放亮,不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不然連累到家族,第一個出手殺人的,估計就是自己家族的人了。
掌櫃自然也見過這幅畫像,甚至半個月前,掌櫃還溫故了一遍,畢竟當時陳斐出現在秦海城的消息,各個家族的人都收到了。
所以,眼前之人,就是導致阮家被清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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