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韞璋站在屋頂上,西晉軍已經開始涉水過河。
昨日還洶湧異常的水流,現在竟異常的平緩。
這條河水的上遊源頭在西晉,蜿蜒流下來,成了兩國之界。
今日的河水平緩,定是西晉築壩截斷,此時大軍再浩浩蕩蕩過河,西北軍再察覺異常,已經為時過晚。
不遠處,虎賁軍的大旗飛揚,千軍萬馬之勢,塵土飛揚。
突然,一道破風而來的勁道,直逼他的門麵。
轉頭就見一支箭羽淩厲破空而來。
紀韞璋麵色一變,倉皇轉身,箭羽擦著他的臉頰而過,留下一道血痕。
他望過去,莫勒拉緊弓弦再次對準了他。
莫勒似乎對虎賁軍千軍萬馬的來襲絲毫不在乎,現在隻想像狩獵一般就他射殺於此。
紀韞璋矮身翻下房頂,
莫勒將手中的長弓交給一旁的人。
“紀世子還是有三分本事在身上,竟然能摸到這裡來。”
“你說你在我手中,紀大將軍是會退敵呢,還是會不顧你的死活呢。”
說著他又恍然一般,“哦,對了,還有你的妻子。”
“兒子兒媳都在我手裡”
他的話還沒落音,一個西晉士兵跌跌撞撞跑過來,“不好了,汗主,那個女人逃跑了。”
莫勒的麵色一冷,“什麼叫逃跑了,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紀韞璋勾唇一笑,趁就近的一個士兵愣神之際,劈手奪過他手中的長槍。
十幾個士兵聞風而動,抬槍就朝他刺來。
紀韞璋單手持槍,一己之力抵擋住十幾把長槍。
一撥一挑,橫掃千軍之勢,不過一招一式,十幾個士兵便被震飛。
莫勒單手橫在胸前,抵擋這這股殺氣,才穩住身子不動。
他放下手臂,看向紀韞璋,唇角再次勾起興味的笑容。
“你們大祁人有一句話,虎父無犬子。”
“看來我的情報也有不準的時候,紀世子很是讓本汗感到意外的驚喜。”
紀韞璋雙手握緊長槍,提著槍杆對準了莫勒,他脖子轉動了一下,唇角的笑意加深。
“是嗎,汗主也讓本世子感到分外意外。”
“一口大祁話說得倒是十分地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祁的叛賊呢。”
這話讓莫勒的麵色一變,也不知是哪句話刺激到了他。
他陰沉著臉色,雙手抽出腰間的雙刃,身法極快得欺身上前。
動作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長槍的優勢是遠戰,雙刃的優勢是近戰。
若是讓莫勒近身,紀韞璋手中的長槍就是廢物了。
他手執長槍自下而上,截斷莫勒的來勢。
莫勒寬大的袖袍一卷,裹住紀韞璋的長槍,反手貼住槍頭,左手順勢往前。
長槍被卷住,紀韞璋雙掌發力,順勢往前一推,近在眼前的短刃,連刀帶人後退了幾步。
這邊兩人打的如火如荼。
奉青河的河邊邊,數十萬大軍,陸續上岸。
而虎賁軍的大軍也兵臨城下,城頭頭西晉軍數百的弓箭手已經就位。
五門大炮也蓄勢待發。
領頭的副將看到五門大炮時,臉色一變再變。
西晉不僅悄無聲息得占領了奉青,竟然連大炮都弄來了。
大炮的威力無人抵擋,隻要西晉能死守城門,他們就一時難以攻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