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尚堂的遠見是值得肯定的，因為這部劇最大的敗筆就是感情戲，他現在的猜想，在原本的劇情線，是得到了印證的。
但現實與劇情最大的不同就是，顧月姝改變了金子晴和盧一濤之間很多的交集，他們會不會再走到一起，已經是個未知數了。
“金子晴的業務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至於其他方麵，你要是擔心，就儘量不要讓她有單獨接觸學員的機會好了。”
“我何嘗沒這麼想過？”尚堂歎氣，“但我又不能一直看著她，我沒這麼閒。”
“說的也是，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就把人從t計劃中踢出去。”但沒到那個無法容忍的度上，顧月姝其實不想毀人前程。
如果金子晴能老老實實的做好本職工作，不搞其他幺蛾子，t計劃培養階段也會是她最好的成長階段。
t計劃一旦成功，她的履曆足以保障她未來要走的路暢通無阻了。
“去吃飯吧，你都有六七年沒吃到艇上的大鍋飯了吧？”尚堂拉著顧月姝進了副艇長休息室，他們的飯，會由炊事員送過來。
潛艇上，解決吃飯問題都是在各自艙室裡解決，飯菜直接送到嘴邊上，這和不讓串艙其實是一個道理，都是為了防止人員頻繁走動造成的潛艇平衡偏移。
“還是老味道，炊事員一直沒換吧？”顧月姝吃第一口的時候，臉上就浮現出了懷念。
尚堂淡笑不語，默默的把自己餐盤裡她比較愛吃的菜給她撥了過去。
“你彆給我了，該不夠吃了。”
顧月姝攔住他的動作，卻被他四兩撥千斤給劃拉開了。
“那就把你不愛吃的給我，省的你每次吃的時候都皺眉，跟吃苦藥似的。”
為了不浪費食物，即使餐盤裡有接受無能的菜，大家還是會老老實實吃完，隻是沒有喜歡的食物吃的那麼開心而已。
尚堂早就發現，她在吃南瓜、苦瓜這類食物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會因為嫌棄變得生動。
次數多了，她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直接就顯露出來了。
呂奉光有沒有一種可能，隻有你會在吃飯的時候去觀察人姑娘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
顧月姝驚喜和驚訝參半的瞪大眼睛，見他沒開玩笑，迫不及待地就把餐盤裡不愛吃的菜給他撥了過去，還美其名曰“交換。”
“好，交換。”尚堂第一次慶幸自己不挑食，好養活，以前可沒覺得這算什麼優點。
吃完飯，借著這個空閒的時間，顧月姝和尚堂討論起對學員專項培養的事。
“這一批學員，利己主義很強，有個性，缺乏吃苦耐勞和團隊合作精神，可以說，他們是最具特色的九零後。”
“這也跟他們大多都是獨生子女有關係，家裡就這麼一個孩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
“但這不意味著他們就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
“他們其實並不缺乏擔當，隻不過沒有一個合適的環境讓他們把擔當的一麵用出來。”
“在他們每一個身上，都有著不同的閃光點，像鹿寧，他的耳朵簡直就是為了聲呐而生的，高迪，記憶力強，還是通訊方麵的能手。”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激發出他們每個人的潛能，同時也要讓他們融為一體。”
“隻要讓他們認識到集體的重要性，不用摒棄他們本身的個性，而是讓他們找到彼此間最舒服的相處模式，這就將會是一支戰鬥力極強的隊伍。”
顧月姝將寫著自己想法的本子遞給尚堂，“金子晴那邊的心理分析情況如何我不確定，但我的所有觀察，和通過觀察生成的想法都在上麵了，你看看能不能給你靈感。”
“後續我也會繼續對他們進行深入的了解，你訓練他們的時候也彆忘了寫分析報告，我需要參考。”
“t計劃是一次實驗性的培養計劃，咱們都屬於摸著石頭過河，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就一步一步優化訓練，爭取儘快找到最合適的節奏。”
尚堂拿著本子如獲至寶，看著上麵對應了每個人的性格分析，他有些驚訝。
但想到是她，這份驚訝也就維持了幾秒，就恢複了平靜，“你在學校裡還學了心理學？”
“自學的，肯定沒金子晴那麼專業，但我覺得我寫的你應該更能看懂。”顧月姝也寫過專業的心理分析報告，隻能說，對於外行來說，就跟加了密一樣。
當然也有簡化版的，但是以金子晴的性格，她大概率會寫一份最正統的專業級心理分析報告。
“你先看著吧，我到各艙室去看看情況。”她不太放心那些學員，尤其是她記得席楠好像因為缺氧昏厥了。
“用我陪你一起嗎？”尚堂把注意力從本子上拔出來，說的好像她會迷路一樣。
顧月姝沒好氣兒的給了他一巴掌，“待著你的吧。”
走出副艇長休息室，她最先去看的是盧一濤、高迪和鹿寧，他仨離得最近。
盧一濤那兒還是老樣子，但臉色已經好了不少，看起來逐漸開始習慣潛艇上的環境了。
至於鹿寧那兒，他竟然戴著耳機把耳朵堵起來了。
顧月姝這次刻意的踩出腳步聲，一是試探他被乾擾後的聽力還剩多少，另一個也是提醒他，他被抓包了。
鹿寧不愧是最後能做到聲呐部門長的人，即使帶著耳機，依舊能夠聽到外界的響動，迅速的轉頭看向腳步聲的來處。
“顧教官。”看清楚來人，鹿寧訕訕的拿下耳機。
聰明如他，自然能夠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聽到她的腳步聲。
“挺悠閒嘛，嫌自己聽力太好，腦子亂啊？”顧月姝明明是笑著的，卻讓鹿寧生生打了個寒顫。
他很想說是，但不敢，怕被揍。
顧月姝捏了下他的肩膀，“工作期間耳機就不要掏出來了，想聽歌，睡覺的時候聽吧，助眠，省得你被外界乾擾睡不著。”
鹿寧連連點頭，動作迅速的把耳機揣了起來，並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顧教官你放心，我接下來一定認認真真兢兢業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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