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木竺看著陸隱。
陸隱繼續道:“圈養,很難聽,但起碼能讓我們知道你們的宇宙並非所有人都死了,你們的宇宙或許沒被重啟,對吧。”
木竺目光再次落在那些石頭上。
“我們還有救走他們的機會。”陸隱道。
木竺苦笑:“可能吧。”
陸隱話鋒一轉:“當然,也不排除這是對麵那家夥想激怒我們,或者引誘我們出手下的魚餌,我不想自欺欺人,看清現實才能看清敵人。”
木竺點點頭:“那你覺得這個坐標是真是假?”
除了人物畫像與圈養二字,旁邊還有一個坐標,這也是陸隱說的魚餌的意思。
對麵直接把坐標標出來了,沒猜錯,那個坐標就是木先生他們的宇宙。
以一線天為中心,可以找到那個宇宙。
如果陸隱他們是正常找到一線天的,必然能確定木先生宇宙方位,可他們是借助血塔而來,連這裡是什麼方位都不知道,這個坐標隻能用來參考。
或許血塔上禦能找到。
木竺平靜刻下鼎,扔出。
坐標已經被記下,或許總有一天,他們能相遇。
到時候你死我活。
陸隱轉頭撿起星蟾石頭,上麵的對話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逆轉,從探討七寶天蟾到探討爺爺,現在已經開始探討人生了。
兩個完全不同的生物在探討人生,三觀居然出奇的一致。
“師弟,這塊石頭上刻的是不是星蟾的荷葉?”木竺忽然道。
陸隱接過石頭看去,一眼認出就是星蟾的荷葉。
荷葉下麵有一些回複,但都是莫名其妙的,而這塊石頭似乎有些時間了。
荷葉,星蟾,陡然的,陸隱望向那塊星蟾石頭:“有人比我們先找七寶天蟾。”
木竺目光一閃:“那個當你兒子的生物?”
陸隱點頭,麵色肅穆,這塊石頭刻下荷葉擺明就是在找七寶天蟾,如果沒猜錯,就是那個承認是兒子的家夥,這家夥早就在找七寶天蟾了,奈何一線天沒有生物認識,所以它在等,直到星蟾的圖像被刻在石頭上它才接話。
“莫非對方真是迷路的七寶天蟾?”
“不對。”陸隱覺得沒那麼簡單,從對方接話的語氣來看,似乎不想讓自己知道它一直在找七寶天蟾,就好像無意中看到星蟾就喊親爹一樣。
這種毫無底線的接近,相當於試探。
陸隱撿起星蟾石頭看去,那個生物連續幾次沒回複了,都是那個自稱爺爺的家夥自說自話,對方,在等自己。
這個自稱爺爺的家夥明顯是瞎摻合,對方還與這家夥閒聊那麼久,目的就是等自己,因為自己認識七寶天蟾。
陸隱後怕,枉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在試探彆人,沒想到彆人也在試探他,藏得更深。
用這種幾乎算是白癡的行徑隱藏真實的試探。
陸隱將自己刻下的重新看了一遍,站在對方立場分析,對方確定自己認識七寶天蟾一族,對七寶天蟾有些了解,起碼知道七寶天蟾不固定在一個地方,但卻不知道現在的地點。
這就是對方眼中的自己。
倒是與自己眼中的對方差不多。
“把之前刻下扛天族坐標的石頭撿回來看看。”陸隱道。
緊接著,他們不斷撿回刻下扛天族坐標的石頭,發現沒什麼異常。
“看來對方不知道扛天族與七寶天蟾的關係,否則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木竺道。
陸隱皺眉:“也不排除對方不想過早暴露,在等更多線索。”
“任何生物來一線天,待個幾十年很正常,它願意等,也隻能等。”
木竺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陸隱目光閃爍:“在所有鼎石頭下麵刻下星蟾該死的笑臉,看看對麵這家夥會是什麼反應,希望它會有反應,我們就能儘可能分析出它對七寶天蟾是敵是友。”
“如果是友,避開它,如果是敵。”他看向木竺:“告訴它扛天族的事,有扛天族坐標,它就能找到七寶天蟾了,到時候。”
木竺振奮:“明知七寶天蟾厲害的情況下還敢找麻煩,這個生物的背後肯定也不簡單,七寶天蟾有的忙了。”
陸隱點頭:“希望這樣吧。”
此舉也能讓七寶天蟾惡心洄銀天軍,何樂而不為呢。
木竺忙碌起來了。
陸隱這邊看著上顎,麵色沉重。
此事給他敲響了警鐘,他隱藏,彆人也會隱藏,一次次擊敗強敵,乃至殺了永恒生命,讓其它永恒生命敬畏,就讓他大意了,差點著了道。
他能憑著對決永生境的戰力混入一線天,其它生物也可以。
誰說對麵一定是個白癡?
那家夥一開始承認兒子,給自己營造一個白癡的印象,讓自己以為一直掌握主動,卻沒想到始終被對方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