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真想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不久後,一個牙齒內,那個眼中閃過銀芒的生物呆呆望著石頭上刻下的星蟾咧嘴大笑的圖像,眼中的猙獰差點被銀芒覆蓋:“蛤蟆,該死的蛤蟆,是它們,混賬,混賬…”
另一個牙齒內,有生物撿回石頭,怎麼還沒回複?
它又撿回鼎石頭,一眼看到星蟾咧嘴大笑,呆滯,這什麼情況?亂成一鍋粥了。
…
轉眼,三年時間過去,這三年裡沒有新的生物進入,但一線天卻很熱鬨。
陸隱與木竺就沒怎麼休息過,不斷查看石頭,不斷回複,不斷製造矛盾,不斷轉移仇恨。
蛤蟆那張笑臉充斥著各個生物腦海。
讓一線天內怨氣衝天。
所有生物下意識把搞事的當成蛤蟆,一個個罵的比誰都難聽。
緊接著挨罵的就是那個承認是兒子的家夥,因為星蟾石頭被其它生物看到,都盯上它了,都以那個兒子為開篇,罵出各種難聽的話,而那個承認是兒子的還不得不受著,更要還嘴,維護七寶天蟾的威名。
頓時,整個一線天到處都在罵。
就連那個眼中閃過銀芒的生物都忍不住罵了一些,特彆難聽。
陸隱樂在其中,越亂越好,太平靜了大家都理智,隻有亂了才能渾水摸魚。
鼎石頭背後那個生物不就把坐標標出來了嘛,雖然未必是真,起碼有了線索。
說不定誰也給他把七寶天蟾坐標標出來,那才完美。
不過也隻是想想,有的生物倒是標出了一些坐標,可一看就是假的,那些生物連七寶天蟾是什麼都不知道。
此前刻下的懸棺,蟲巢,瞬間移動等,都沒什麼有價值的回複。
這個一線天對那些文明的認知太少了。
“確認幾個文明了?”陸隱問。
木竺道:“三個,應該都在附近。”
陸隱點頭。
儘管大家都儘可能隱藏文明坐標,但有些生物說話的口氣,對方寸之距的認知,都能分析出來它們根本不了解更遠的地方,那它們怎麼來到一線天的?若非永恒生命,隻有一種可能,這裡恰好是它們的文明附近。
通過對各個石頭的分析,確定了有三個文明就在這附近。
對方以非永恒生命的實力能來到一線天,代表這附近應該都不遠,陸隱很心動,很想去看看,但方寸之距,隨便移動一下就是以年為單位,幾百年,上千年,對於渡苦厄生物來說太少了。
可他沒這個時間耗。
沒辦法。
之所以分析,不過是為了分析其它情報,順便整理了出來而已。
言多必失,有些生物根本不知道自己文明方位已經被分析出來了,越想了解更多,越會暴露自己的無知。
在方寸之距,這是大忌。
“看來應該走了,不會有更多線索了。”陸隱道。
木竺點頭,看著手中的鼎石頭。
“我們總有一天能跟它們決一生死,洄銀天軍,洄,都會被我們鏟除。”陸隱說了一句。
木竺笑了笑,扔出石頭:“直接離開?”
陸隱抬頭看向上顎,想看到儘頭:“你說我們刻下的所有信息,牙齒裡的生物看不到,那個一線天的主人能不能看到?”
木竺道:“能。”
陸隱道:“是啊,它能看到我們,我們卻看不到它,有些不公平。”
“師弟,你想?”
“不至於做過分的事,但起碼試一試它。”
說完,在一塊石頭上刻下他所知道的關於不可知的情況,隨後又在一塊石頭上刻下跳板,又在一塊石頭上刻下--交換垂釣文明信息!
扔出。
石頭很快被撿走,陸隱正等著,突然地,周邊震動,上顎消失了。
他驚訝,一步走出虛空,周邊是深邃的方寸之距,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一線天沒了。
“一線天呢?”木竺驚訝。
陸隱聳肩:“被我們嚇走了。”
木竺無語:“因為垂釣文明?”
陸隱點頭:“曾經有外方生物告訴過我,在一線天裡談論垂釣文明會被驅逐,此前我們雖然刻下懸棺等,但並未直接提及垂釣文明,這三年裡我發現裡麵也沒人直接把垂釣文明四個字發出來。”
“我一發出就被驅逐,看來這個一線天的主人很謹慎。”
“同時他能讓我毫無察覺的被驅逐,確實是永恒生命,但,應該不算太強。”
“之所以能驅逐我,靠的或許是契合宇宙的規律,又或者看不見的世界,否則不至於連垂釣文明都不敢議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