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木竺看了看四周,一片黑暗,深邃的無邊無際。
麵對方寸之距,誰都是渺小的,包括永恒生命。
陸隱取出血塔,灰色時間流轉,時間被固定,那是來自血塔上禦的力量,這股固定時間的力量與方寸之距明確分開,應該來自歲月長河。
這意味著,血塔上禦或許掌握一條歲月長河。
陸隱想起大主所在的宇宙,她說自己宇宙的歲月長河融入主歲月長河,真是那樣嗎?
血塔擴大,將兩人籠罩,隨後震動。
木竺臉色煞白,那種難受的感覺出現,讓人暈眩。
好在隻是一瞬間,再看清四周,他們已經來到那片隕石帶,前方,宵柱很顯眼。
儘管宵柱被其它生物發現的可能性極小,此刻看到宵柱安然無恙,陸隱還是鬆口氣,否則一個意外都可能讓他很難再回到人類文明。
“回家吧,師姐。”
木竺嗯了一聲,也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在一線天,她的遭遇與之前在自己宇宙麵對強敵的感覺差不多,那種近在咫尺的壓力很久沒體會過了。
洄銀天軍,總有算賬的一天。
宵柱朝著來時的路飛回,轉眼,兩年多過去,陸隱看到了血塔上禦屹立星空,身後是因果大天象。
血塔上禦更早一步看到了宵柱,臉上露出笑容。
“你們離開了七年,按時間推算,四年來回,你們在一線天隻待了三年?”血塔上禦看著陸隱。
陸隱道:“該了解的都了解了,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
“那就好,回去吧,等見到青蓮前輩他們一起說。”
陸隱點點頭,平靜望著前方,一葉青蓮帶著他們朝九霄宇宙而去。
又過去差不過五年,他們才到達九霄宇宙。
離開的時候,從九霄宇宙去血塔上禦所在位置那段路很陌生,而今回來,卻覺得那段路很溫馨。
都在因果大天象籠罩下。
一彆十七年,歸來卻沒什麼區彆,時間並不長。
青蓮上禦他們沒想到陸隱回來的那麼快,本以為怎麼著也要幾十年。
陸隱與木竺把在一線天內做的事都說了出來,聽得青蓮上禦他們都怔住了,有種歪打正著的感覺,但卻又感覺事事都在陸隱計算中,有種奇怪的矛盾感。
同時,他們也下意識同情那個洄銀天軍的,儘管是生死仇敵。
“如果運氣好,七寶天蟾估計沒那麼容易來找我們麻煩。”陸隱道。
青蓮上禦幾人彼此對視:“洄銀天軍,七寶天蟾,都在那個一線天被認出,但不可知,蟲巢文明,死亡宇宙卻沒被認出,看來那個一線天所知並不多,遨遊方寸之距的範圍也有限。”
“如此可以看出,那個範圍,或許就是洄銀天軍與七寶天蟾的活動範圍。”
驚門上禦目光凝重:“洄銀天軍本就是不可知,這不可知活動範圍真夠大的。”
“那個試探七寶天蟾的生物最後有沒有再說什麼?”血塔上禦問,他對那個直接承認是人家兒子的生物很感興趣。
陸隱搖頭:“它一直在等我回複,現在還在等,估計不認為我那麼快離開。”
“直到最後我都在猶豫要不要把扛天族與七寶天蟾的關係告訴它,想了想還是沒有。”他麵色無奈:“我們賭不起,如果對方與七寶天蟾為友,通過扛天文明完全可以找到我們,能與七寶天蟾結交的文明,必定極強。”
“這個可能性不大吧。”苦燈大師道。
青蓮上禦背著雙手:“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冒險,以我們人類文明當前實力,一個七寶天蟾還頂得住,對方不可能全員出動,它們也要顧忌因果束縛,可若再多一個敵對文明就不同了。”
血塔上禦皺眉:“自知之明。”
陸隱目光一震,對,就是自知之明。
在不了解對方的前提下,人類文明沒有利用其它文明的資格,他們賭不起。
“不過扛天族文明坐標暴露,對方也有可能去碰運氣,畢竟暴露扛天族文明坐標與刻下星蟾是同一時間,對方很可能推斷出我們與扛天族文明的敵對關係,通過扛天族文明找到我們,這點我無法隱藏。”陸隱提出擔憂。
青蓮上禦笑了笑:“不用多想,在此之前你也不知道會碰到這種生物,隻能說太巧了。”
血塔上禦冷笑:“大不了廝殺吧,我不在的幾十年居然發生那麼多次文明戰爭,再不出手,還以為我血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