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托在等。
哈姆也在等。
菲兒覺得自己快等不下去了,頭頂上大boss孵化,好像已經要準備毀滅世界了喂!
各位能不能有點反應?!
“哦,總算是有點反應了。”
哈姆猛的站了起來,眼睛一亮,然後指著菲兒“快快快,該你了,去那邊那條裂縫處,然後把你的書和艾爾菲多那個老東西都一塊扔下去。”
“這場戲總算要結束了?”
“那當然,來這是給你的墨鏡,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待會可能會有點亮眼睛。”
……看著手裡的墨鏡飛兒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因為能吐槽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導致一時半會兒卡在喉嚨裡,不知道怎麼說。
旁邊的三隻巨獸在心滿意足的打完一點通人肉沙包之後,便開始按照自己的站位走向法陣儀式的幾個節點,準備開始重新登神的儀式——這樣說其實也不太準確,因為成神的本質並不在乎多麼龐大的能量。
不過待會兒還是會有一點用處的,所以才沒有直接把這個儀式給砸掉,正好廢物利用一下。
但是仍然看著菲兒有點心驚膽戰的,天空中緩緩延伸出一棵光之樹,那光的脈絡,僅僅一根不起眼的小樹枝墜下來都足以毀滅整個帝國。
成神儀式?怎麼可能僅僅就隻是這樣的事情而已,原文中描寫的神可沒有這種涉及到整個世界規模的級彆,而且這還隻是成個神的動靜,真正的神要是都這樣那還得了?
然後疑惑的開口問
“花那麼大功夫就是為了成個神?這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這根本目的到底是什麼?”
“回收暗的一麵,叫人起床,然後把她拉去打灰。”
哈姆隨口回答,然後疑問更多了……什麼叫拉人去打灰?這是自己是認為的那個打灰嗎?
現在暫時不考慮那些。
拖拽著勉強應該能被稱之為人形的艾爾菲多少。菲爾最後撫摸了一下從穿越以來就一直陪伴著自己的那本書,然後也不多做什麼眷戀,乾脆的扔了下去。
艾爾菲多隻感覺自己在墜入越來越深的懸崖。
那本純白的書籍,則是在半空中不斷的旋轉滑落。
“呯……”
“啊?”
一根長長的像是棍子一樣的東西砸中了阿爾白腦門,稍微痛了一下之後,就把這根東西撿起來看看。
“……一根錘子?”
因為是在山洞裡麵,看不見東西,用手摸索了一會兒之後,仔細思來想去好像也隻有這個可能了……而且造型還挺醜的,但是把手柄握在手裡的時候,阿爾白卻感覺意外的挺順手。
而且再根據一下自己手上的繭子……也就是說自己以前是個拿錘子的?不是,就拿著這根東西能乾些什麼啊?
錘子的用途就是用來敲東西,總不可能以前自己是個工地上打灰的吧?
“錘子……敲?”
回想起自己隻敢在山洞外麵駐足看到的山巔上一抹光,那裡好像有一個略顯眼熟的倒影,好像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一口懸掛起來的……鐘?
鐘,錘子……自己要去敲鐘?
“不是,我為什麼要去敲鐘,這有什麼意義嗎?”
外麵可是有那麼冷的暴風雪,出去沒多久就會凍死的吧,出去,自己就為了敲個鐘?難不成是在洞裡太無聊了手賤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並且覺得這種想法很傻,但不知為什麼身體拿到錘子就自動開始往山洞外麵走了……這真的值得嗎?
步伐走到半路又停住了。
在山洞裡麵,雖然仍然冷,而且又黑,什麼都沒有,生命會被一點一點的剝奪,但是也總好過直麵外麵的天災……突然現在陷入了一個有點兩難的抉擇。
一是繼續待在洞裡,雖然會慢慢等死,但也好過出去立刻就死。
二是出去看看賭一把,外麵的天災已經過了,基本沒有回頭路,因為自己是撐不到回來的路段的。
……
“……我怕黑。”
“真的,其實以前也沒那麼怕,隻不過我可能是在這裡待太久了,什麼都是黑的啊……”
果然自己還是想見光,哪怕是出去之後就被凍死也好,還是想見見光……天災終究有過去的可能,但是一直待在洞裡,那麼唯一的希望就隻有在未來的某一天凍死或者絕望自殺。
僅僅就是一根砸到手裡的錘子,打醒了心裡那微不足道的對光的向往以及渴望,阿爾白的身體就擅自動了起來,向著外麵走去。
越是往外走就越能感受到那淩厲的寒霜像是刀子一樣的割在自己的肌膚之上,外表已經裹了一層冰雪,心裡有沒有後悔?現在也不知道,因為心也被凍僵了
踏出山洞。
外麵不出所料的,仍然籠罩著風雨雪,但是卻是模糊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沒有的,就是山頂之上那一點點模糊的光。以及背後的更加深沉的黑暗。
自己在洞裡待了多久了?現在是淩晨還是晚上?是太陽將要出來,還是已經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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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兩種選擇的可能性。
她回想起洞窟裡麵,那死在絕望以及冰冷之中的不計其數的屍體,哪怕是死了這麼多人也仍然沒有填滿洞窟,來人又不斷的踩在前麵的人的屍體之上,繼續向著更深處走去。
回去或許還能苟活一段時間,但是繼續向前走,如果賭錯了,太陽沒有出來的話,那麼毫無猶豫的會被直接凍死。
但她已經不想再經曆黑暗了。
赤裸的足底接觸到冰冷的冰雪,冰冷的觸感順直傳遞到心,腳底下的觸感讓阿爾白剝開雪地向下麵一看……還是屍體。
自己似乎已經不是第一個走出這裡的人……但是無一例外的就和洞裡的所有人一樣,也一樣的死在了寒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