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手杖點了兩下地麵,強硬道:“哼,我族既已做出讓步,識趣的最好速速離去,告訴你,河間一族不接受任何威脅!”
“若想魚死網破,老身接下就是!”
雲牧伸出大拇指點讚道:“有魄力。”
翻出大哥的令牌,笑吟吟道:“巧了不是,我也不接受任何威脅,一炷香,不,半柱香以內,看不見我想要的,我...”
說話間,身旁傳來甚是難聽的吱吱嗯嗯聲,雲牧扭頭望去,是影衛手裡的老者。
老頭子被影衛封禁,實在說不出話,隻能扭動身子,吱吱嗯嗯的亂叫。
老嫗見自己男人受辱,心中更加憤懣,掌下蛇形手杖好似活了過來,緩緩蠕動,整個鎮子也因為老嫗的舉動而顫動。
應季上前一步,擋在雲牧身前,雲牧輕托令牌:“傳我命令,以我的位置為中心,征調附近巡邏隊...”
老者在影衛手中使勁扭動,嗯嗯啊啊的喘個不停,使勁用頭去勾雲牧的衣裳下擺。
這老者從雲牧出來開始,就一直這副模樣。
接二連三被打斷說話的雲牧,不耐煩的看向他:“你有話說?”
老者立即用力眨眼,老臉擰的跟個菊花似的。
雲牧示意影衛解開其封禁,能說話的老者,立馬出聲喊道:“公子,雲公子,等等等等,等一下。”
喘了口氣:“雲公子,這娘兒們境界是比我高一點,但當不了家,我當家,雲公子,我當家。”
“三件,三件靈寶。”
見雲牧麵無表情,老者緊忙補加道:“加神藥,雲公子剛剛於祠堂內,有族寶而未取,已然,已然是誠意十足,是內人,賤內貪心不足,惱了公子。”
“雲公子消消氣,她當不得我族的決定,您彆與她一般見識。”
雲牧耐著性子聽老者把話說完,再看向麵色由冷冽肅殺,轉變為怒發衝冠的老嫗,不太相信道:“你說話作數?”
不等老嫗說話,老者連忙搶答道:“作數,我主外她主內,雲公子若是尤不解氣,您朝我發,這娘們頭發長見識短,您莫與她置氣。”
“河車圖,你怎麼跟老娘說話呢!我族百年積蓄,你抖抖嘴皮子就送出去了?”
“閉嘴,你個死老娘們,錢重要還是命重要?看我回去不收拾你的。”
“河車圖,你有種,長本事了是吧,來,老娘倒要看看你怎麼收拾我。”
雲牧斜眼看向這個名叫河車圖的老者:“你這,不太像是能當家的啊。”
老者不好意思的堆笑道:“她,她就這脾氣,刀子嘴豆腐心。”
而後梗著脖子喊道:“還不快去拿,非要我死在這,你才滿意是不是!”
老嫗瞪了一眼河車圖後,又惡狠狠的懟雲牧道:“給他鬆綁,我男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彆想出這個村!”
河車圖無奈搖頭:“彆說了,我求求你快去拿吧。”
老嫗還想再說,但見自家男人那個熊樣,哎,極不情願的轉身走進祠堂。
雲牧看著老嫗離開的背影:“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河車圖攏攏袖子,麵露豪情:“忍著忍著,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