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淵落下第一個拳頭時,那倭國武士還能掙紮一番。
可是很快,雙腿就僵住了,再也沒了任何生機可言。
見狀,趙禎連忙道:“快,拉開他們!”
“衛卿吃醉了酒,快拉開他們!”
一些個武將紛紛站起身來,
“什麼,衛將軍喝多了?衛將軍喝多了!”
“衛將軍酒喝多了,神誌不清了!”
“.”
生怕彆人不知道,衛淵喝醉了酒。
當他人確定倭國武士真的死了以後,才將衛淵給拉開。
包孝肅等人也不攔在倭使平忠盛身前。
衛淵向皇帝作揖道:“臣臣一時醉酒,控製不住力道,不小心殺了倭國武士,臣有罪,請陛下降罪!”
這個時候,他應該選擇裝醉。
但是,他不能裝。
因為此前,他已裝醉兩次,要是讓趙禎發現,他不醉與曾經醉時相似,不免心中猜忌。
平忠盛看著那武士屍體,臉部幾乎已經毀容了,皺眉道:
“我們倭國與您無仇吧?”
武將都見慣了血腥場麵,趙禎又高高坐在龍椅之上,年齡大了,看不清那屍體慘況。
這時,沒見過血的文臣,都是有些忍不住了,紛紛走出殿外就嘔吐起來。
而不少的官吏家眷,此刻正在大慶殿等諸多殿外,欣賞煙火。
當她們見到很多大官都跑出大殿嘔吐時,心中都頗為好奇。
今年,這些中樞大臣們好像比往年還要喝得多?
才幾時啊,竟是已喝到吐。
殿內。
趙禎連忙道:“還不讓人速速清理這具屍體,大過年的,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朱總管頷首,“是是是,奴婢這就讓人去清理。”
說罷,他就給身邊的幾名太監使了個眼色。
沒過一會兒,就有兩名侍衛拿著白布蓋在了屍體上,迅速將屍體抬了出去。
然後立時就有太監提著水桶拿著抹布處理血漬。
不少宮女見死了人,心裡都是膽怯,低著頭,不敢言語。
趙禎看向倭使,“吃醉了酒,比武下手沒個輕重,實屬正常,朕希望,你們莫要往心裡去。”
倭國實力弱小,平忠盛又急需大周的助力,獲得一批軍器,然後使平氏徹底稱霸倭土,又怎敢與周國生出什麼間隙來?
武士身死一事,也隻能就那麼算了。
趙禎又看向衛淵,訓斥道:“你彆再飲酒了!”
“我大周從無殺使先例,皆因你醉酒誤事!”
“滾回去好好坐著,莫要再飲酒,莫要再跟朕惹出什麼事端來!”
衛淵深深作揖,“諾!”
此時,殿外。
不少人都看到了宮中侍衛抬著蓋著白布的屍體走向彆處,一時間,議論紛紛:
“大慶殿死人了?”
“怎麼回事啊?”
“不清楚啊,那麼多朝中大臣都在大慶殿,那裡怎會出事?”
“方才我路過大慶殿,聽到不少人都在說,衛將軍吃醉了酒”
“衛將軍?不會是忠勇伯衛淵吧?他敢在陛下麵前殺”
“.”
一時間,大慶殿死人的消息不脛而走。
這時,升平樓外的走廊儘頭,有一處亭子。
曹皇後、英國公夫人、平寧郡主人,正坐在亭子裡,看著外麵不少年輕女子在聊天嬉鬨。
張桂芬、明蘭、榮飛燕等人則站在亭外一處空地上看宮女放花火。
“舅媽快看,那花火好漂亮,竟能如此好看,我在揚州的時候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花火。”
明蘭激動地都快跳起來了。
張桂芬一臉寵溺道:“你若是覺得好看,待上元節那天,我再帶你去看。”
這時,在她扭頭時,忽然見到一個太監火急火燎的來到曹皇後那邊低聲細語了一番。
隨後,曹皇後略顯驚詫,又迅速恢複淡定。
張桂芬下意識覺著沒什麼。
沒過多久,來了兩名女子來看花火,她們邊看邊議論道:
“你說真是那位忠勇伯殺的人嗎?就算喝的再多,也不能在陛下麵前殺人嗎?”
“據說殺得還是使節呢。”
“.”
明蘭也聽到了,當即臉色一變,“你們說什麼?殺人了?”
其中有名女子開口道:“你還不知?方才有兩個侍衛,從大慶殿裡抬出來一具屍體。”
明蘭連忙看向張桂芬。
後者想起有太監在曹皇後跟前說話,瞬時就前往皇後那邊。
明蘭跟隨,待快跟到亭子裡的時候,她停下腳步,不敢前行。
張桂芬向曹皇後作揖,隨後說道:
“娘娘,桂芬聽到兩位姐姐說,大慶殿那邊殺人了?可能是忠勇伯?真有此事?”
曹皇後看她一臉著急,向英國公夫人笑了笑,
“伱這女兒,還未嫁過去,就已經知道關心未來的郎君了。”
張桂芬深深作揖道:“娘娘,桂芬逾矩,本不該打聽這事可是”
曹皇後點頭道:“本宮知道你的心思,衛淵的確殺人了,殺的是倭國使節,不過,是奉官家的意思殺人,那倭國使節,該殺,當殺。”
“隻是今日畢竟是年宴,見了血,總歸是兆頭不好,不過官家也不看重這些,不礙事的。”
聽到這裡,張桂芬鬆了口氣。
曹皇後看向站在亭子外的一個姑娘,向張桂芬問道:
“那丫頭是誰?看模樣倒是有幾分俊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