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無論他們怎樣大呼小叫,迎接他們的,隻是一支支冰冷到骨子裡的箭矢。
沒過一會兒,裝著軍器的不少商船,便已相繼沉入大海。
陳大牛所率領的軍隊,都是衛淵精挑細選出來的將士。
他們無比忠誠,而且極為驍勇善戰。
殺眼前這些勳貴子弟與倭人,就真如宰雞屠狗一般簡單。
沒過多大會兒。
陳大牛就已經帶著人殺向了平忠盛的船隻。
有倭人正勸他乘坐小船逃跑。
但是平忠盛看向四周,火光衝天,外圍都已被大周水軍包圍,此刻,他即使是有衝天的能耐,也於事無補。
“殺!”
既然無路可逃,索性不逃。
平忠盛握緊手中兵刃,妄想著試圖殺出一條血路。
然而,自從陳大牛登上這艘船的那刻起,勝敗已定。
但凡是出現在他麵前的倭人,都被陳大牛以極其乾淨利落的手段斬殺。
轉瞬間,陳大牛就衝到了平忠盛跟前,一劍斬去,就將奮力抵抗的平忠盛震到雙手發顫。
陳大牛眼疾手快,又是踹出一腳,直接讓平忠盛跌落到一旁,咳血不止。
“還以為你有多能打,不過如此嘛!”
陳大牛輕笑一聲。
平忠盛吐出一口淤血,艱難地站起身來,看向四周左右,卻見自己的人,早已被周軍殺了個乾淨。
他大怒不已,
“這批軍器,是伱們的皇帝陛下,答應要給我們的!”
“你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陳大牛聽不懂他說什麼,微微皺眉道:“連個人話都不會講。”
平忠盛深呼吸一口氣,說出一句很蹩腳的周語,
“吾兒.有大將之姿.必為吾報仇雪恨!”
他的兒子叫做平清盛,在衛淵前世曆史上,此人曾一度掌握整個倭國。
陳大牛顯然並不知道這些,
“你兒子?老子殺了你,早晚有一天,也會宰了你兒子!”
“我們衛帥有句話,讓我轉告給你。”
“有朝一日,必馬踏平城賞櫻花!”
說罷,他一劍揮去,就將平中盛頭顱砍下。
平城,是這個時代,倭國都城的名稱,即‘平城京’。
周人習慣稱呼他們的都城為平城。
待宰了平忠盛之後,忽然有幾名將士向他彙報,說是在這艘樓船裡搜出幾名靚麗女子,都是倭人。
陳大牛大笑兩聲,道:“她們是你們的了,玩完之後,拋屍大海。”
有將士勸道:“將軍,我們乃王者之師,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否不妥?如此,豈不與倭人沒有兩樣?”
陳大牛冷哼一聲,“憑什麼他們倭人能夠欺我大周女子,咱們就不行?”
“老子沒那麼多規矩說法,怎麼能將她們玩死,就怎麼玩,這他娘是戰爭,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倘若有朝一日,倭國壯大,來攻我大周,屆時,死在他們手裡的女子怕是會不計其數!”
說罷,就看向遠處。
他依稀能夠見到,有十餘艘船隻,衝破了水軍的封鎖,以極快速度駛向彆處。
見狀,陳大牛莞爾一笑。
那些船隻,顯然是被衛氏族人控製了。
十餘艘隻是他能看到的。
看不到的,怕是還有很多。
他想著,不管大哥將那批軍器藏起來有何目的。
但此役總算是圓滿完成。
“你們幾個,乘船火速告知衛帥,就說此間之事,已定!”
陳大牛吩咐一聲。
若是以最快的速度航行,從赤尾嶼到福州海防營,至多也就一兩個時辰左右。
——
兩個時辰後。
海防大營裡,衛淵仍然在與榮顯吃酒。
這家夥已經陸續吐了三次,每次都說不勝酒力,不喝了。
衛淵都會以不給自己麵子為由,勸榮顯繼續坐下吃酒。
榮顯無法推辭,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飲酒。
但他真的要不行了,
“衛帥,您就饒了在下吧,明日,明日繼續飲,如何?”
衛淵搖了搖頭,剛想說些什麼,就見帳內走來一名渾身是血的水軍將士。
儘管榮顯已經喝醉了酒,眼神都開始迷糊,但是當見到這水軍將士的這一刻,仍是雙眼一眯,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清醒一些。
他總覺得,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衛淵朝著那將士使了個眼色,很快,那將士就來到他身後,貼耳說了一些話。
“好,下去領賞。”
衛淵故作神情凝重的擺了擺手。
言罷,那受陳大牛之命,前來報信的將士便是退下。
隨後,衛淵欲言又止的看向榮顯,臉色極其難看,沒有多年演技打磨,很難做到這一點兒。
見狀,榮顯又一次甩了甩腦袋,問道:
“衛帥,怎麼了?”
衛淵唉聲歎道:“榮兄,我若與你說了,你莫要動怒.”
“方才水軍斥候來報,說是我大周水軍將士中了倭寇的調虎離山之計,損失慘重”
“而那批裝著軍器的倭人商船不是被倭寇掠去,就是沉入大海.”
“所有勳貴子弟,無一生還,包括你的那堂弟”
“榮兄.”
聽到這裡。
榮顯頓時瞪大了雙眼,感到不可置信,旋即猛地一拍桌子,豁然起身,
“沉海.無一生還衛帥,你不是說,你訓練的水軍,乃是精銳之師嗎?”
“怎會犯如此不該犯的錯誤?”
說到這兒,他忽然意識到什麼,用著一種驚駭的目光看向衛淵,也不知酒勁作祟還是怎的,竟是敢直言道:
“是你!是你下令,讓水軍將士攻打倭船!還有那些勳貴子弟,都是你所殺!”
“衛淵,你也是勳貴,你是想與全京城的勳貴作對嗎?”
“你初來京城時,若是沒有英國公,不過就是單門獨戶罷了,誰會與你衛氏交好!”
“如今,你.你竟敢做出此事!”
“.”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
可是,越說,越有一種後悔的感覺。
伴隨著酒勁兒,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
衛淵瞧著他那副怒氣衝衝的模樣,尚且不為所動時,郭顥、蕭逾明、楊懷仁等人便是已陸續起身,拔出手中兵刃,做出一副要剁了他的樣子。
見狀,榮顯冷哼一聲,“怎麼?衛大將軍,連我都要殺?彆以為你是什麼東南柱石,我就怕了你,你是想造反不成?”
衛淵擺了擺手,示意眾袍澤兄弟坐下。
隨後,他緩緩起身,來到富昌伯跟前,按住他的腰,微微一用力,便是將榮顯又按在凳子上。
他俯身貼在榮顯的耳旁,輕聲道:
“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殺你.也不是不能。”
“是生,是死,由你選。”
榮顯愈發瞠目結舌,顯然是被衛淵的話驚嚇到了,四肢都開始發顫,哆嗦著嘴唇,想說什麼,卻半天都蹦不出一個字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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