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癮賣得很好，每次少量出貨就能獲得十幾萬美金。雖然這些錢對研究來說是杯水車薪，但也能解燃眉之急。
自然人不敢給錢，義體人反對給錢，那他就自己賺錢，他相信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事情，不需要糾結和猶豫，乾就完了。
新一次的交易開始了，渡邊博士也知道這種東西不合法，所以是悄咪咪地賣。穿上風衣，先用黑客軟件‘借’一輛車，去往交易地點。
和他接頭的都是老客戶，一開始博士是不出麵的，而是用快遞小規模發貨。但小規模發貨太浪費時間了，沒有效率，所以他找了一個合作夥伴，讓分銷商去發貨。自己隻要一次性地把貨給他，就直接拿錢。
“博士，你可算了。”客戶看到風衣男就好像看到了救星，說道：“血癮可火了，現在連外國客戶都來找我，你能不能增加產量？”
“不行了，血癮需要很高級的生產環境，我那裡的產量已經飽和，沒辦法增加。”
“你需要什麼設備，我去買。”
“你真的想生產？”
“當然，這可是生金蛋的母雞，怎麼可能不想？你說吧，要什麼東西，我就算是絞儘腦汁也一定會買到的。”
“需要實驗室級彆的設備，還需要實驗室級彆的環境。”
“沒問題，買。買不到，我們造。”
渡邊博士問道：“血癮的銷量真的這麼好？”
“當然，現在這年頭，大家活著都沒有什麼盼頭，血癮能讓大家爽一爽就行了。”
“可是如果用量過度會死。”
“誰在乎呢，與其在苦難中活著，不如在美夢幻覺中死去。對我們這樣的人，血癮再好不過，直接殺死神經芯片，什麼都不留下，格式化，徹底格式化，一了百了。”
渡邊博士聽了，更加堅定自己的基因研究項目，如果能突破基因的上限，說不定能讓人類解脫痛苦，走向幸福。
所以要研究經費，而血癮的犧牲是必要之惡。為了大家的幸福而犧牲少數人，這是必須的，自己要做正確的事情，隻要成功，一切犧牲就都有價值。
渡邊博士為自己打氣。
“不許動，全部舉起手來。你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九課突然出現，將現場包圍起來。
“渡邊博士，你真的是讓人失望。”杜蘭走出來說道。
“是你？”
“沒錯，我是臥底。”杜蘭驕傲地公開身份。臥底公布身份的一瞬間，整個人都升華了。
博士說道：“我這都是為了研究經費，隻要我成功了，人類將會邁向新的高度。”
“以前的那些偉大發明也是這麼說的，神經芯片被發明的時候，科學家也說人類會邁向新的高度，可現實是什麼？看看大家的生活，神經芯片根本就沒有讓大家幸福。你怎麼確定自己的研究能做到神經芯片做不到的事情？”
博士啞然，神經芯片是上個世紀末最偉大的發明，自己的研究不一定能超越神經芯片。
除非有一個發明能突破物質的上限，給人帶來無限的能源、土地、水利，否則並不能幸福。資源一卡死，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