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並不需要高深的教育，是本能就會去做的。
不要說夜之城了，當年古羅馬擴張，一神教隻在地中海的東岸發展，是個區域性宗教。最後羅馬看中了一神教的力量，不再立羅馬的旗子，而是立宗教的旗子去打仗，戰力明顯提升了很多。最後羅馬才提升一神教的地位，成為國教，開始了君權神授。
羅馬並沒有有意去民間發展力量，而是民間自發地抱團取暖。
所以基層管理，公司不做，自然有人要做。而且這些基層團體還會互相吞並，壯大，最後先影響梳毛工，進一步影響瘦人。
所以公司會定期選擇一個傳奇，讓他去打擊基層的各種團體，避免這些團體做大做強。這個傳奇通過搶奪彆人的利益，成為人上人，最後被公司除掉。
夜之城沒有活著的傳奇。
對於這種情況，夜之城已經習慣了。
一個單身母親，辛苦打工，送兒子上昂貴的私立學校，就是希望兒子能出人頭地，相信自己的兒子一定能成功。
為此她不惜利用職務之便，違法犯罪。
但兒子不理解，為什麼非要上私立學校？他在學校總是被嘲笑，而且母親這麼勞累，他隻想早點工作為母親分擔生活壓力。
這個少年名為大衛，一個出生在夜之城、長大在夜之城的普通少年。雖然母親相信他一定可以考一個好大學，進入荒阪公司成為打工人，但少年卻不能理解這個夢想。
其實就是階級躍遷，從梳毛工變成瘦人。
母親是一個救護員，需要去處理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故現場，經常從現場偷一些零件出售。這次她在一個賽博精神病的戰鬥現場，偷了屬於賽博精神病的軍用脊骨零件。這種脊骨零件非常優秀，應該能換不少錢，足夠兒子升級正版的學習軟件。
知識是昂貴的，兒子的私立學校需要很多錢，不隻是學費，還有軟件的費用。正版軟件，就一個字‘貴’。
但貴也是正常的，夜之城就是明碼標價。
母親好不容易從領導那裡要來了介紹信，把兒子塞進私立學院，和那些公司員工的孩子上一個學校，自然希望兒子能堅持下來。隻要把零件賣掉，就有升級正版軟件的錢了，不要用盜版軟件。
盜版軟件很可能被植入了病毒，不安全。
生活在夜之城，壓力很大，吃飯要錢、喝水要錢、衣服要錢、洗衣還要錢……反正一睜眼，就是錢錢錢。
而且他們還是租房子，房租也要錢。單身母親一天到晚工作，如果不撈偏門，根本沒有足夠的錢維持兒子的學業。
兒子也是希望降低母親的壓力才決定用盜版軟件。他真的不理解這個私立學校有什麼好上的，就算自己在學校成績還可以，但又有什麼用？他不理解，就算進入了公司又有什麼用？
難道公司就不可能倒閉，不可能破產？不理解母親為什麼拚命地想要讓自己進入公司，公司到底有什麼魔力？
沒什麼魔力，隻是進入公司就是從梳毛工變成瘦人，就是這麼簡單。當然瘦人的生活也不會提升很多，但至少也是公司內的人。
母親和兒子的觀念明顯不一樣。
兒子為了省錢，沒動母親準備的錢，而是直接用盜版軟件，破壞了學校的網絡設備。需要一大筆維修費，如果還不起，就隻能退學。
兒子覺得不錯，退學正好。但母親卻恨鐵不成鋼，明明自己那麼相信兒子，為什麼兒子卻不爭氣？
母親是為兒子好，兒子是為母親好，但雙方卻如針尖對麥芒，不停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