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進場的時機就差了一些火候,盾牌組的確是給你們打掩護、打配合,但你們要跟不上,他們掩護誰、配合誰?就像方才,他倆都垮了,你二人才進場,那還有什麼意義?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發他們倆兩把刀子,你們四人並肩子上來砍我!”
“最後就是第二箭的時機把握問題,我已經說過好多好多次了,你們要麼不要一早就把兩架弓弩亮出來,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亮了出來,第二箭就不能輕易射出去,你們要知道,隻要你們弓弩的彈倉裡有箭,你就有威懾力,目標人物無論使什麼招式,都得時時刻刻提防著你的弩箭!”
“當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說第二箭就一定不能射,我是說你們必須要把握好放箭的時機,要麼另一名袍澤已經填裝上弩箭,他可以接替伱作為威懾,要麼就是有必須要射的時機,比如限製敵人的騰轉挪移空間、比如給前方的袍澤創造後撤的機會等等。”
“你們要記住,你們手裡的弩箭,不隻是殺人的刀劍,它還可以是救袍澤的盾牌,也可以是牽製敵人的鐵鎖漁網,至於它到底是什麼,就在於你們對射箭時的角度與時機的把握!”
六名繡衣衛力士再次向楊戈抱拳行禮。
楊戈揮了揮手,脫下身上的短打,露出一身線條分明的緊實腱子肉來。
他抓著衣裳胡亂擦了擦身上的汗跡後,重新拿起木棒:“輪到哪兩組了?”
兩組繡衣衛力士迫不及待的進場,向楊戈抱拳行禮。
他們可不是什麼沒見過血的新丁,自然清楚自家百戶大人下雪天要在下大力氣操練他們,不是為了折騰他們,而是為了讓他們遭遇強敵之時,能多幾分活下來的本事!
能遇到這樣儘心儘責還不喝兵血的上官,他們睡著了都能笑醒。
怎麼可能嫌累嫌煩有怨言?
六人進場,不一會兒便又劈裡啪啦的打成一團。
適時,一身飛魚繡衣的方恪,喜滋滋的捧著一個雕塑著精美花紋的長條檀木匣子進門來,見了場中騰轉挪移、從容不迫的楊戈,讚歎道:“大人的武功又精進了!”
一旁的穀統瞥了一眼他手裡的檀木匣子,笑道:“李家孝敬的?”
方恪美滋滋的拍了拍匣子:“好寶貝!”
穀統想了想:“東西收了,牢裡那幾個需要鬆一鬆麼?”
方恪側過臉看了他一眼:“你說了算?”
穀統一拱手:“是兄弟多嘴了!”
方恪沉吟了幾息,低聲道:“都是自家兄弟,我有話就直說:銀子的確是個好東西,但咱可不能忘了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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