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解錯的話,此時最該做出行動的一方,選擇了跑得遠遠的。
現實可能真是他所能想到最糟糕的那種狀況,擺脫深層影響最好的辦法就是壯士斷腕,將沾邊的部分徹底切除丟棄。
他從那出來時就該想到的,棺材下密道口的封土都硬到幾個人推不開了,異教徒在過去的準備。
而代價就是信息也隨之失落了。現在的王室跟當年使用“石中劍”的王室根本不是一回事,隻知道事情很危險無法控製,沒有應對方案。
雖然當年估計也沒啥應對方案。
現在就隻能看教會的了,不說有應對方案,至少也該派點人對已知信息追查下去。
然而自從那天和瓦丁修士分開,就隻見到了一次教會的人,是為那次聖母大教堂廣場事故中的緊急救援而來,表示了來自教堂及教眾的感謝。
雖然克拉夫特也不在乎吧,但他們連資金支持都沒提供一點,就贈送了枚看起來有點廉價的小物件。
一個標準雙翼環護符,某種乳白矽酸鹽質感半透明石塊雕的,背麵刻了句“庇護天父虔誠信徒”之類的銘文,還有個沒見過的名字落款。
唯一可取之處就是手感挺潤,有點蛋白石或者岫玉的感覺。
當著人家的麵也沒好意思直接揣兜裡,隻能端了一小會再收起來,可以當紀念品。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三天,重病人經曆了一過性的發熱和意識狀態惡化後勉強穩定下來,似乎靠著免疫力熬過了局部感染。
就在克拉夫特快要忍不住去找瓦丁時,一位不該出現在這的訪客推開了診所大門。
他一個字也沒浪費,直截了當地說明了來意:
“我找克拉夫特教授,急事。”
以為是有重病急診的學徒熟練地將其帶到醫生麵前,打斷了後者的午餐。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到麵前的人,克拉夫特揉了揉眼睛,幾乎懷疑是出現了幻覺,迷惑程度不亞於外出吃夜宵時看到隔壁桌點麻辣鍋的是剛在ICU下了監護醫囑的病人。
那人用一個淩厲眼神把學徒趕了出去,順手關上房門:“我們說服了他們,至少是他們中的一部分。”
“什麼我們他們的?”克拉夫特無法理解,他甚至願意相信站這的是雙胞胎胞兄弟之類的,“你不該在那個修道院休養的嗎?”
“桑鐸修士不見了,他本來被我們控製在修道院上層的一個房間裡。”格林自顧自地把這幾天裡發生的事情全翻了出來,“以修道院對大門的控製,他不該能跑出去。
“我在他房間裡用了你給我的東西,它在發亮。
“比起無聲無息地消失,還是做點什麼更好。我第二天就回來了,事實也證明了誰才是正確的,對腳底下的東西視而不見隻會讓情況更壞。
“一開始就該不惜代價、以最快的速度掐斷所有異常活動,而不是因為損失畏縮不前,導致拖到這個地步。”
他頓了頓,換了口氣繼續下去:“審判長是支持我的,他說服了一部分主教,好讓我們能在某些人忙著做轉移經籍財物的‘保險’之舉時乾些正事。”
“我們現在需要一名可靠的專業人士同行,希望你還沒改變主意。”
“當然沒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