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子是故意叫人做這做那,隻為了炫耀那個香囊?!
阿隆捂住臉,深吸一口氣,緩了半天,才將臉上無奈的表情壓下去。
“主子,輪椅做好了”,他帶著木匠連夜趕工出的輪椅前來向宗守淵複命。
看到夫人為他設計的輪椅,宗小將軍本就愉快的心情更加雀躍,幾乎要掩藏不住情緒,撐著身體站起來,迫不及待地試一試。
阿隆本要推他,見年荼走過來,自覺地讓開到一旁。
年荼推著輪椅,慢慢走了一段路。
她覺得稍微有點重,不夠輕便,但也能湊合著用。
在這個時代,條件和工藝都受到局限,能做到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那些工匠真是厲害,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工。
工期實在太短,她下意識以為是宗守淵催得急,才在短短一天的工夫就拿到了成品。殊不知,阿隆根本沒催,是那些工匠們見了新奇圖紙激動得合不上眼,一個個搶著乾活,都想以最快的速度把東西做出來。就連阿隆都沒料想到他們竟有如此高漲的熱情。
這東西的結構本身不稀奇,效忠宗家的工匠都是老手熟工,完全能理解其中原理。令他們感到稀奇的是這圖紙,也不知是何方奇人所繪,竟然這般通俗易懂、活靈活現。
工匠們拿著圖紙追問個不停,阿隆隻得搪塞一番。
他隱去了年荼的真實身份,假稱畫圖的人是是主子新收的門客,姓塗。
工匠們信以為真,紛紛大讚塗先生好本領,將來一定要見一見他。
這些話,阿隆不大敢向主子彙報。
他已經吃過幾次癟,就算再遲鈍,也覺察到了主子對夫人格外濃烈的占有欲。
彆人家都是女人善妒、女人四處炫耀夫君的寵愛……怎麼到了主子和夫人這兒,好像反了過來??
對於主子,阿隆隻敢在心底默默吐槽,表麵上不敢表現出一點,老老實實站在一旁,做一個合格的透明人,沒有試圖去將輪椅從年荼手上接過來。
夫妻倆的事,他就不摻和了。
年荼推了幾下就鬆開手,讓宗守淵自己推一段路試試,“你覺得怎麼樣?”
會不會太笨重?
“……尚可”,年輕的雄性憋了半天,矜持地憋出兩個字。
他力氣大,完全沒感覺到自己推行輪椅有什麼困難,在院子中轉了幾圈,行動越發順暢。
明明心裡滿意得不得了,快樂得要飄起來,他還是故作鎮定,裝作不是很在意。
年荼也不惱,含笑站在一旁望著他。
憑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灰狼的情緒在她麵前幾乎透明,就算再極力掩飾,她也能看得穿他的真實情緒,仿佛能從他身後幻視一條搖晃成螺旋槳的大尾巴。
宗守淵被她盯著,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扭頭避開她的目光,“明日歸寧,我陪你同去。”
“歸寧??”,年荼一愣。
她對這些習俗了解不多,一時間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
女子出嫁三天,好像的確要回一趟娘家。
“可以不去嗎?”,她對那個家沒什麼留戀,不回也罷。還省得灰狼拖著傷腿陪她受累。
宗守淵小心地牽住她的手,“彆怕,有我在。”
外麵許多雙眼睛盯著他們,若是年年不回去,禮數上不足,恐怕有損名聲。
有他陪著年年,誰都不能再欺負她。
既然她不喜歡那個家,他定會讓年家的日子變得十分不好過。
宗守淵眸色微暗。
昨天他已經著手送出一份薄禮。年向侖那個老東西應該正在焦頭爛額,正好明日和年年一同去瞧瞧熱鬨。
……
年家,花園池塘邊。
太陽已經落山,光線昏暗的草木間傳來女子的啜泣聲,似乎是委屈至極,又轉為放聲大哭。
“彆哭了”,年妙蘭煩躁地嘖了一聲,摟著妹妹安慰她,“父親昨日心情就不佳,今日你又剛好頂撞上去,他不過拿你撒氣罷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明明隻是用膳禮儀的一點小事,往日父親待她們寬容,母親更是對她們百般維護,從不會因這點事情責怪她們。
可是今日父親開口便是冰冷訓斥,妹妹不服氣,頂撞了一句,他便勃然大怒,險些動起手來,幸虧母親攔著,可母親也因此遭了一頓痛罵。
“……都是因為年荼不在,不然,這等糟心事哪輪得到我們?”,年妙蘭安慰了妹妹半天,收效甚微,便將話題引到年荼身上。
此言一出,哭聲頓住。年妙竹囫圇抹了把眼淚,恨恨咬牙,“是啊!”
從前父親有什麼氣,母親隻稍一引導,就都撒在年荼身上,而她們可以在一旁看熱鬨。
年荼一嫁出去,家裡就少了個受氣包,她們姐妹倆也失去了奚落嘲弄的對象,日子過得沒什麼樂趣,索然無味。
“對了!明日她就要回門了”,年妙竹眼底閃過一絲興奮的惡意,“看看父親會不會罵她,最好打她一頓!”
有了更慘的家夥做對比,她的心情就能舒暢許多。
“可她現在畢竟是國公府的少夫人,父親會不會有所忌憚?”,高興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這茬,剛剛好轉些許的情緒又低落下去。
“萬一宗小將軍陪她一起回來,父親恐怕還要對她以禮相待。”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國公府畢竟是國公府,是當今聖上信任的心腹近臣。宗小將軍雖然變成了瘸子,但鎮國公還健在,手握重權,宗家遠不是他們年家能比得上的存在。
“放心,不會的”,年妙蘭捏捏她的肩膀,讓她放寬心,“成婚那天宗小將軍都沒來迎親,也沒拜堂,難道還能親自陪她一起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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