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錦衣衛不了手,唐劍秋實在看下不去了,一個繡春刀下去,索性讓他西去了。
三具孩童屍身倒地,唐劍秋沒有絲毫良心不安,甩去刀身血漿後將其放回刀鞘。
“大人,您……”
他似乎沒有想到唐劍秋出手竟然會這麼快,而且從頭到尾就沒有眨眼的意思,回應的隻有無止境的冷漠。
唐劍秋不過是撇了他一眼,冷聲道:“做事必須果決,不必留下禍根,你做事若是猶猶豫豫,乾脆也彆當兵了。”
這樣一番話無疑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就像是遭到了雷擊一般,臉上充斥著萬般惶恐之色。
他不敢再回話,隻得老老實實的跟著唐劍秋身後,以求得原諒。
唐劍秋麵色平淡,待這幫礙事的家夥處理完了之後,再安頓的那些因此身負重傷的錦衣衛,而傷勢較輕的還能勉強再戰一下。
他簡單的問候了一下,確認這些弟兄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並讓他們好生歇著。
華玉娘醫者仁心,她很是利索地為一眾官兵療傷敷藥。
唐劍秋不得不慶幸這邊有華玉娘,有了她倒是能省去不少麻煩。
行兵打仗,罪不可避免的就是受傷,有了她這辦事效率也會快上不少。
“唐大人,那這些俘獲的王公侯爵又該如何處置?”袁傑不得不趕來欠身向他請示一二。
“受封的侯爵全都拖出去砍了!至於國相王子暫且留下,靜候朝廷處置。”
唐劍秋知道,即便那些侯爵願意歸順於自己,可他們的骨子裡還刻著金人的血脈,遲早有一天,他們的子孫後會來尋仇!
“是!”
得到命令後,袁傑便跟著幾個同僚還有一小旗去了。
“傳下去,至於女人,王氏一族的人先彆動,暫且將她們關起來重兵把守,待回到京城後處理。”
唐劍秋沒有忘記,臨行前他接到一封密旨。
陛下格外交代過,萬不可動與皇室宗親有關的女人,尤其是王妃,待帶回宮之後他自有安排。
至於是什麼自然是不好多問的。
“是……”
方禮義趕忙將此事說與其他弟兄聽了,再三吩咐下去,並格外叮囑不準碰王氏血親女子,以免大禍臨頭。
這些個老實的弟兄倒是聽了,因為他們太清楚違抗軍令是什麼樣的下場了,自然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此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錦衣衛部署,他們謹慎恪守言行,儘可能避免犯錯。
諸多弟兄的確是聽進去了,豈料那身份低下的錦衣衛士力卻聽不進勸。
也是邪念一時興起,竟趁著一眾錦衣衛前去吃些夥食的時候,不管不顧衝進無人把守的營內,徹底玷汙了飛翰王的王妃。
當得知了此事後,傳令官趕忙將此事告訴唐劍秋。
他甚至都來不及喘氣,即刻跪身參拜:
“報——回鎮撫使,大事不好!”
“可是敵軍來犯?”
唐劍秋目前能聯想到的就隻有這個,不過此事的可能性甚小,但也不能因此放鬆警惕。
“非也,是……是我們當中的一個弟兄。”此事難以啟齒,他實在不知如何去說才好。
唐劍秋倒是沒了耐心,因此,他很是不爽的說道:“說話怎得這般支支吾吾?可有難處?”
沒有辦法了,他隻能道出實情:“飛翰王王妃不堪受辱,自儘了!”
“什麼!誰乾的?”唐劍秋大驚,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此事乃金雲飛所為。”
“帶他來見我!”
“是!”
唐劍秋氣憤至極,連他都沒有處決王氏一族的權利,隻能將其當做俘虜。
他一個小小的衛兵是怎麼敢的?當真是膽大妄為!
待金雲飛帶到後,唐劍秋憤恨不已,麵對昔日同僚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金雲飛因為無法抵抗唐劍秋,一個踉蹌便倒在了地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唐劍秋指著他的鼻子就是一頓痛罵:
“飛翰王王妃豈是你可以指染的?本鎮撫再三交代,萬不可動王氏宗親!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的腦子是裝了一頭牛嗎!”
金雲飛非但沒有為此自責,反而理直氣壯,“都是女人,有何區彆?”
唐劍秋更是氣憤,帶出來的兵竟有這麼一個豬腦子!真是枉披了他這身官衣!
要是陛下問罪起來,恐怕他這項上人頭不保!
“你可知違反軍令的下場!”
“若是較輕當挨四十軍規以示懲戒,若是為過罪當問斬!憑大人處置!”
一人做事一人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金雲飛也隻有選擇認罪。
一旁一個跟金雲飛交好的錦衣衛實在不忍,於是跪身向他求情:“大人,他也不是有意為之,
雖說他官職甚小,可他對您乃是忠心耿耿,念在他為您出生入死,消滅金軍殘黨的份上,您就彆處置他了!”
“不必再說了!到時陛下要的不光是你的腦袋!還有我的!”唐劍秋痛斥一聲,此事若是沒有一個合理解釋,朱由校一定不會輕饒!
直到這一刻金雲飛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那簡直就相當於一把天子劍懸在自己頭上!
“這……鎮撫使大人,這該如何是好?屬下知錯!請大人贖罪!”
他徹底後悔了,早知當初就不該動那樣的念頭,可如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也更改不了什麼。
他知道向唐劍秋求饒或許沒有用處,故而,他一改方才那副小人麵孔,理直氣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