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流的麵色被不可思議的情緒所覆蓋,他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不想還是被人識破了。
蘇景潔癖般的拍了拍手,掃過灰塵後,他看向兩邊的袖子,無所謂道:“若不如此,如何抓到設計害我夫人的凶手?”
“你……你早就懷疑我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蔣流的身體止不住發抖,他是真的很想找蘇景拚命,可他太了解蘇景的武功了。
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對手,何況身邊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唐劍秋!
“之前隻是有點懷疑,現在證據確鑿!”
其實蘇景也不想懷疑到他身上的,因為他對這人還算信任,隻是此人的種種表現實在令人感到可疑,故而采取這種放長線釣大魚的方式。
如此結果,當真是另他感到意外啊。
即便有了心理準備,可在事實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多少還是會有些無法接受的。
他知道眼下不是顧及所謂無用情誼的時候,一旦失望至極,就沒有所謂的情感一說。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
蘇景陰沉著臉,他實在不知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為好。
“我……屬下知罪,還請大人饒命啊!”隻
有在麵臨生死關頭的時候蔣流才會徹底怕了,可當他意識到這點已是為時已晚。
“唐大人,還麻煩你把他帶到北鎮撫司,好好照顧!”
蘇景故意把最後幾個字重讀,以強調事情的重要性,因為這小子已經徹底惹火他了!
唐劍秋想也沒想一下便答應了下來,“那是自然,勞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正好他也想鍛煉一下身邊的弟兄,雖說北鎮撫司近日來運送過來的囚犯的確不多,萬不可鬆懈才是。
“不,不!蘇大人不要啊!求您不要啊!”
這下蔣流徹底絕望了,本以為蘇景至多會把自己關押在大理寺親自審問,最多也就判自己流放甚至是問斬。
可要是把他送進北鎮撫司,那可比死了還難受啊!這簡直就是給人送去當活靶子用的,每天換來的除了無休止的折磨之外又怎會有其他?
對於這種人,蘇景更是嗤之以鼻。
對於他而言,對方所說的每一個字那簡直比廁所裡的醃臢物還要惡心!
“你害我夫人的時候可想過會有今天?還請唐大人不必客氣,好生招待他,過些日子我會親自去詔獄看看,
此番前去順道查證,唐大人是否有你說的那般濫用職權,倒行逆施,殘害手足!”
唐劍秋故作驚訝,似乎是想玩一招扮豬吃虎;
“哦?原來在蔣大人眼中,我竟是這樣一個人玩忽職守,置兄弟情於不顧,為謀一時之利殘害親王之女的小人?
你且繼續說說,本鎮撫除了這些還做了些什麼喪儘天良多惡事,我好改啊,嗯?”
唐劍秋話語平淡,可對於蔣流而言卻是一道足以墜入地府中的催命符,令他懼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