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似乎是在給他提個醒,可千萬彆忘了禮數,不然那外人聽了去隻會覺得沒有教養。
藍衣孩童很快會意,也不知他小小年紀如何來的變化,行為舉止簡直像一個明事理的弱冠成人。
起初來還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過幾乎是在一個呼吸間就施展出了戲子般的演技。
“大人,我與佑安乃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而今聽到他出了事,我這心裡頭也是極為不快,我也很想去祭拜他,
可是大人你不能就因為我與他關係交好,而又與受害時間相吻合就私自給我定罪啊。”
這名孩童很快就擺出了受害者才有的無辜與委屈,薊門縣令辦案多年,見過的囚犯還真就不在少數,可像這種歹毒至極還死不認罪的還真是頭一次。
縱使他小小年紀,又將演技施展得淋漓儘致,卻也難逃縣令一雙慧眼。
於是乎,薊門縣令當場怒了,“你這小兒休要胡言,任你巧舌如簧,在本縣麵前還據理力爭,
本縣姑且念你尚小,這才對你一忍再忍,可不想你竟然如此變本加厲!若是不能用之於刑,天理難容!來人啊!將他拿下!”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手腳利索的衙役作勢上前便要將其帶走,樸素婦人見了徹底慌了神,慌忙將視如珍寶的孩子護在懷中。
“大人,您這是要做作甚?你不問曲直緣由,手上又無具體實證,憑什麼將我家孩子帶走?”
樸素婦人模樣根本不像是讀過書的,若是他知曉其中道理就該知道,官府若要抓人隻管將人帶走,充其量也就隻是通知一二,又怎會被她三言兩語所搪塞了?
“大膽!大人要你們怎麼做就該怎麼做就是了,你一婦道人家懂什麼?”
樸素婦人一聽那還得了?連她已故的丈夫都不敢對自己這般無理,可這兩個官兵倒好,上來就要將自己的孩兒治罪。
於是,她很快就擺出了潑婦才有的神色,挑出素手纖纖撐著腰杆,好像誰也無可奈何一般,
“哎呀,你們一個二個的好威風啊,鄉親們都快來看看,這兩個大老爺們兒居然欺負我一個寡婦,
我一婦道人家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麵啊?這不就是擺明了欺負我們孤兒寡女嗎?
哎呦,可憐我命苦啊,丈夫早逝,還有一個這麼點大的孩子要養,
你要是在天有靈的話就瞪大眼睛看看我們娘倆啊!我相信隻要你一句話,沒人敢對我的兒子動手!”
樸素婦人說起話來嗓門也是夠大,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聽了去似的,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掌拍打著膝蓋,嘴裡時不時的念叨著命苦。
很快,經過她這麼一施展,許多圍觀的人全都湊了過來,眼中流露出來的神情不知是出於同情還是彆的因素,這看人的眼神總是不太舒服。
即便是這個做薊門縣令的碰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不過神情倒是愈發複雜了起來。
莫非此人背後有所依仗,才會如此肆無忌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