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劍秋聞言,連忙拱手作揖,神色間儘顯謙遜之風,淡泊道“教皇陛下言重了,在下做的不過是分內之事,何足掛齒?”
菲利波三世卻不以為意,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他深知眼前這位使節非比尋常,那份從容與謙遜實屬難得。
他微微一笑,言語中滿是誠摯與感激,“貴使救了我兒,此恩此情,重於泰山,本該設宴共慶此喜,奈何時局動蕩,國事繁冗,實不宜鋪張,唯恐他國趁虛,若就此略過,又恐有失禮數,寒了貴使的心,故而決定獻上薄禮以示感激,還請大人彆再推脫了。”
唐劍秋聞言,心中雖感惶恐,卻也盛情難卻,隻得再次躬身行禮。
“即使如此,那就先謝過教皇陛下了。”
於是乎,菲利波三世抬手示意,須臾之間,兩名身著華麗侍衛服的勇士步伐穩健地步入大殿。
二人穩穩地托舉著一個看似沉重非凡的木箱,每一步都顯得莊重而謹慎。
木箱落地,發出沉悶而富有質感的聲響,侍衛緩緩揭開箱蓋,仿佛揭開塵封已久的寶藏之門。
箱內,光華四射,映入眼簾的滿是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放眼望去,璀璨奪目,勝似瑰寶佳話。
“這……”
唐劍秋心中不禁湧起驚濤駭浪,他雖早已料到對方會以重禮相待,可從未想過會有如此之多的財寶。
些財寶,每一件都足以令世人側目,若傳揚出去,隻怕會引來無數是非,甚至讓他扣上貪贓枉法的莫須有罪名。
似乎是察覺到了唐劍秋的顧慮,菲利波三世先是一笑,接著說起自己會派人修書一封,再蓋上國章,寫上禮單明細等,定然不會讓他為難。
唐劍秋聽了這才接受,也不得不對菲利波三世產生幾分敬意。
他人做事如此周全,也難怪會擔任教皇一職。
就在這時,一侍衛匆匆來報,神色間流露出一抹為難,“教皇大人,伽利略求見。”
聞言,菲利波三世瞬間皺緊了眉頭,說話間滿是不耐煩,“他來見我做什麼?就說不見。”
菲利波三世態度堅決,可唐劍秋卻隱約覺得有幾分蹊蹺。
“教皇陛下莫非見過那後生?”
菲利波三世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便實話實說了。
“那家夥找我多次,若真是什麼要緊事也就罷了,可他總是與我說起那理論一事,我不願接見伽利略便采用這等方式,哼,要不是看那小子有點才華我早就叫人把他趕出去了!”
菲利波三世義憤填膺,仿佛對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可唐劍秋卻恍惚間想起西洋國使與自己提起的人,不禁回話
“既然如此,何不見上一麵與他說個清楚?免得教皇心煩。”
菲利波三世認為言之有理,便應了唐劍秋的意,“既然是貴使的意思,那就見上一見,
你去把那小子給我帶來。”
“是!”
侍衛說完便起身了,忙去將伽利略請來了。
當伽利略看到大明人站在這殿上與菲利波三世講話時眼裡閃過一絲差異,不過在見到菲利波三世懷中多了一個孩子時,便也猜出了個大概。
“教皇陛下很冒昧用這樣的方式與您接見,此番前來我還是為了理論一事。”
伽利略心中明了,菲利波三世陛下或許並非出於本意召見,卻仍保持著一份學者的謙卑與執著,直截了當地切入正題。
菲利波三世卻是一臉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番開場白似乎早有預見,隻是他從來沒有認真聽取罷了。
出於某種考量,他終究還是緩緩吐出了一個字“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