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還是沒有人回到這大廳時,女仆擔心的都要哭出來,不知道決鬥是不是有人會受傷,畢竟刀劍無眼。
此刻她非常想去道場看看,腿卻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軟啪啪的根本站不起來。即便心已經急的像火燒一般。或者她心裡怕得很,怕去道場那邊,怕看到不願看到的情景,例如藤堂少爺出意外之類。
道場方向庭院池塘裡青蛙們似乎被誰驚醒了恬睡的美夢,突然群情激奮的大叫起來,聲音此起彼伏令人心煩。這讓仆人的心跳再次加速了,她知道,這意味著一定有人從道館走了出來,她期待著第一個打開廳堂隔扇門的那個人。
“希望是少爺……”
腳步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響,終於在到達廳堂紙門前時突然停止。紙門被粗魯的拉開了,進來的是藤堂。隻見他頭上和手背上都是濕漉漉的,出了不少汗,衣服的左袖下端和領口位置都有被刀劍割開還在滲血的細小創口。
“少爺那家夥沒問題吧”鬆了口氣的女仆,隨即又為藤堂的前途擔憂起來,剛剛被降職,如果因為決鬥殺了人怕是要進監獄的。
“放心吧,我還沒死呢!”
紅月的聲音從走廊裡響起,女仆這才鬆了口氣。她拿起創口貼對著藤堂的手端詳半天,沉著臉對藤堂又多埋怨了幾句。
藤堂對她的不斷嘮叨毫沒有在意,倒是很高興的說起剛剛的對決來,紅月直人也時不時的插兩句補充,好像用真刀決鬥還不過癮。他們還想用語言來延續那場決鬥。
看著興奮爭論的兩個人,女仆之前的緊張和擔心相愛在全部都被扔到不知哪裡,剩下的隻有寬慰。
“那麼你們兩個最後是誰獲勝了呢”
“還沒分出勝負呢。”說了許多話的藤堂和直人同時回答了好不容易插進嘴的女仆的問題。我們商量好了明天要繼續比賽的。
明明天還要比不值得絕對不可以,不許再比了。”女仆忍無可忍的叫起來。
好了好了,藤堂趕緊笑著打斷這位不停的絮叨,免得這位再像剛才一樣說個沒完沒了,既然難得遇上就一起好好喝一杯把。
“這個嘛……”
紅月正想著該怎麼回答用期待眼神看著自己回話的藤堂,玄關處忽然傳開一陣急促的響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