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其實此時的步兵正麵壓上已經沒有特彆實際的意義,因為阿拉乾人的陣線被自家象群恐慌式的衝擊之後已然自行解體。解體的陣線當然不會傻子一樣呆在原地,早就下意識四散奔逃去了。
岑雲漢所部論兵員自然是自家狼兵,但因為已經改為警備軍暫編,手裡的武器自然也早就從特製的竹矛換成了京華製式的火槍配刺刀。
此時明晃晃的刺刀陣快步上前,阿拉乾人隻會跑得更快,而岑雲漢所部步兵因為沒有接到自由追擊的命令,還得跟隨鼓點齊步前進,那自然是追之不及的。
這時候,出征之前臨時加強的騎兵就起到了奇效,即便總人數依舊沒有達到正規警備軍中同級部隊的騎兵規模,但包抄這樣一支崩潰的阿拉乾軍隊已然足夠。
兩支小股騎兵左右開弓一般撒了出去,在他們馬刀刀鋒的威逼之下,絕大多數阿拉乾敗兵絕望地扔掉武器、跪地投降。他們不僅很清楚自己已經失去了勝利的機會,甚至連逃跑也毫無希望。
原本他們是打算遊過戈河的,但現在河麵上怕不有數十艘巨艦,就算能跑到河邊跳下去,而巨艦因為擔心誤傷友軍而不開炮,那也沒用。任你水性再好,那些巨艦上又不是隻有火炮,艦上的火槍手或者弓弩手完全可以好整以暇的收割你的生命。
可如果到不了河邊,那麼這些騎著明顯不是中南半島矮腳馬的騎兵們就是另一尊死神。失去陣型保護的步兵在這些騎兵麵前毫無抵抗之力,隻能淪為他們肆意斬殺的戰利品。
什麼,你說奮起反抗?開什麼玩笑,你看看人家那全身甲胄,是咱們這一身能比的嗎?
東南亞這邊的軍隊一般不會全身著甲,尤其是步兵。因為這裡氣候炎熱,步兵又沒有代步的坐騎,如果全身著甲,每天能走十裡估摸就能算精銳了。
這邊的士兵作戰,能穿個猶如背心的薄甲就算裝備不錯,似警備軍這樣上半身有標準罩甲的,一般隻有國王的親衛部隊。而如警備軍騎兵這樣全身著甲,那基本相當於天兵天將。
當然,警備軍的著甲率雖高,但甲胄本身卻也不是大明國內的標準。簡單的說,甲片比國內要薄,甲片與甲片之間的空隙比國內要大。總之,要比國內的甲胄輕便、涼快不少。
騎兵甲胄也是一樣。雖然按照高務實的標準來看,國內的大明騎兵號稱具裝,其實也就是個半具裝罷了。然而南疆的騎兵卻比國內騎兵更加不如,基本上可以看做是閹割版,或者說好聽點叫做重點防護版——換句話說就是非重點區域就彆保護了,既省點材料和重量,也避免變得更熱。
但是即便如此,那也不是阿拉乾人的軍隊能比的,至少在他們看來,“明軍騎兵”無論戰馬還是戰士,基本都被甲胄保護得嚴嚴實實,根本不可能找到什麼一擊斃命的地方,與其對戰毫無勝算。
從整體而言,作戰未必非要對敵軍一擊必殺,如果能給敵軍製造大規模受傷的情況,其實也很不錯,但這是站在整個戰爭或者至少戰役的角度來說的。對於一個個士兵而言,你不能對當麵敵軍一擊必殺,或者至少瞬間導致敵人失去反擊能力,那麼就有很大的概率被人反殺。
一支已經失去戰陣的步兵,在這種裝備差距之下哪裡還會有勇氣繼續戰鬥?人畢竟是人,不是遊戲裡鼠標一拉就能框起來衝過去送死的np,此時不投降更待何時?
於是戰鬥結束得異常迅速,就在“東籲城”號上強自鎮定的高淵向身邊的黃應聘問起前方戰況時,岑雲漢和岑懋仁已經在清點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