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謹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牆邊,滿身班駁傷痕,胸口有大片血跡的薄衫男人。他敏銳地注意到,那男人胸口受的是槍傷。
時泠忙道:“義父,快把人背上車,待會跟你解釋。”
“真把我當苦力了?”
席謹本身是有些輕微潔癖的,嫌棄這人身上臟,有些後悔沒帶個司機過來,但旁邊的時泠和秦嫋,都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女生,也隻能他上。
時泠笑嘻嘻道:“義父,你就幫幫忙嘛。”
席謹淡淡瞥了她一眼:“滾一邊去。”
“好嘞。”時泠麻溜地讓開。
席謹將人抱起,放在了後座。
讓他意外的是,這人不僅穿得單薄,而且很瘦很輕,隔著衣衫能摸到骨頭。毫不誇張地說,天橋下的流浪漢都比他壯實。
而且,這人身上穿的布料比拚夕夕上最便宜的布料還要粗糙,這青灰色的中山裝款式,每一個華國人都會感到熟悉。
席謹眸光微深,上車後就問:“他是什麼人?”
時泠笑:“義父那麼聰明難道猜不到嗎?”
席謹:“他是人是鬼?”
時泠:“當然是人啊。不然送去醫院乾嘛?”
席謹挑眉,頗為意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時泠也不知道,她摸了摸下巴,猜測:“穿越了?”
說著她馬上將剛答應席謹的十萬塊錢轉給了他,同時腆著臉道:“義父,好人做到底,這十萬包括醫藥費嗷。這事兒要保密嗷。”
席謹輕嗤了聲,似乎頗為不屑:“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