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甯閣內
慕容灃匆匆而來,步伐急促,“南姨,南姨可在房中?”
今兒個當值的女弟子南衿連忙走向前來,伸手攔下了他,“這位師兄請止步,師傅昨兒個子夜剛從木槿山就診回來,此刻剛剛歇下,不宜見客,還望師兄體諒。”
“什麼?”慕容灃急了,昨兒個剛去木槿山就診去了?還是子夜去的?
那現在剛歇下,確實是不宜叫師長起床的,可是師妹突然高熱,這也是等不得的事啊。
他低身行禮,“還望這位師妹進去通傳一聲,就說宗主大人的關門弟子妙媛今晨突發高熱,現在持續不下,還望師長特賜良藥,可以穩住她的病情。”
這樣,師長就算起不來身,想要多休息一會也是可以的。
他不求多,隻求一味良藥,暫時穩住師妹的病情就好。
南衿反問了一句,“師兄說的是那位新入山的妙媛師妹?”
他連忙點頭,“是是是,是宗主大人的親傳弟子。”
南衿思慮,這確實是有些棘手,若是平常的弟子,隨意給個藥便可打發了,可如今這生病的人可是宗主大人唯一的關門弟子。
這可不好辦了。
“麻煩師妹你去通常一聲,隻要一瓶退熱的良藥即可。”
南衿沉默了半晌,才低身行禮,“既如此,麻煩師兄稍後。”
慕容灃心喜點頭,“好,麻煩你了。”
南衿轉身進入了閣內。慕容灃便安安靜靜的待在庭院裡麵等著。
庭院裡麵采光甚好,豔陽高照,就連排排擺放的藥盆栽中,都一盆不落的吸收到了陽光的佛照。看一眼便覺心曠神怡,悠然自得,神清氣爽。
滿院子的藥香香重合,一點兒都不衝鼻子,十分好聞。就算是生了病的人來到這裡,恐怕也不會排斥這裡的藥味和香。
等了一會之後,才見南衿姍姍來遲的出現在他的眼麵前。
“師妹——”慕容灃低身行禮。
南衿將手中白淨的藥瓶子奉上,“師傅說,這藥先讓她衝泡著喝了,若是明兒個還不好,再來這裡見她。”
“是,多謝師妹。”
“師兄客氣了,師傅還說了,最近天寒降溫,需得多多注意身子,切莫貪冷貪涼,以免寒氣入體,病魔纏身。”
慕容灃接過藥瓶子,點頭應聲,“是,弟子替妙媛師妹,多謝南葵師長。”
南衿低身回了一禮,“師兄不必客氣,師兄請回吧。”
“告辭。”慕容灃轉身離開,還沒出小院,身後便傳來她那似有若無的抱怨之聲。
“怎麼最近找師傅的人如此之多……”
“那木槿山畫長老的關門弟子昨兒個剛被罰了八鞭原鞭之罰,今兒個宗主大人的關門弟子就起了高熱了。”
“這一批新入山的關門弟子,身體素質可真夠差勁的。”
慕容灃聽在耳邊,內心波瀾四起,難以平複。
寒墨師弟,他竟受了八鞭原鞭之罰?!
可是畫長老打的他……
……
瀟琦閣內
妙媛喝了他帶回來的良藥之後,立馬就來了精神了,“師兄,我好多了,這南師長給的藥水除了苦一點之外,竟會如此神奇,我轉眼間身子就不難受了。”
一點兒都沒有方才那又冷又熱的症狀了,除了身子的力氣還沒有恢複之外,她感覺渾身上下都沸騰了起來,暖意洋洋的,舒服極了。
慕容灃低著頭,還在想著寒墨被罰一事,好像沒有聽見她說的話。
妙媛得不到回應,不解的抬頭看他,“師兄,你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