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國師饒命啊”
武官強悍的體魄讓他們在地上承受更多的痛苦,廖文質雖然說著諷刺的話,但還是甩出了幾張符咒,飛到了幾名武官的身上。
“滋滋滋”
一陣水入油的聲音響起,但幾位武官身上的狀況緩和了一下之後卻更加嚴重了。
“啊——”“給我個痛快——”
“妖人.”
其中一人怒目圓睜地看向廖文質和車架,渾身內力震蕩之下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從地麵彈起。
“錚~”
武官直接拔出佩刀砍向廖文質,後者心驚之下猛然後退卻一時間有些避無可避。
“當~”
一道符咒飛射而來,打在刀上發出金鐵之聲,將手持兵刃的武官一起彈飛,又“嘭~”的一聲撞在了沿街的一家鋪子門口,這下徹底沒了聲息。
不過在這之後,地上依然在哀嚎的幾名武官身上也不再冒出煙氣,雖然十分淒慘,但似乎也保住了一條命。
廖文質好似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回神,愣愣看著那個倒在鋪子門口的武官,顯然對方此刻已經死透了。
“文質,你好心想救他們,卻被恩將仇報,你看看,這就是人心,而他們攔我車架出言不遜,有此禍患也是有因有果,走吧。”
車駕隊伍重新開始前行,廖文質也回了神,跟隨著車駕一起前進。
隻不過這次,百姓自覺退開了很大空間,或者說有不少百姓已經自己跑了,不敢再有什麼大聲喧嘩,更不敢吆喝著想要得到賜福。
就連開道的官差都下意識遠離了一些白羽道的隊伍。
當然了,剩下的府營兵馬也沒人敢再造次,紛紛退開一邊緊張不已。
等國師的車駕離開之後,很多府兵才紛紛衝到了自家上峰麵前,將有些膽大圍上來的百姓轟開。
“走開走開!”“快讓開!”
“大人,大人!”
“快快,抬去醫館!”
不論是死是活,都得將人抬走送去救治,盔甲有些燙手,一群士卒手忙腳亂地抬著人走了,隻剩下一些百姓在原地小聲議論著。
遠處的一個酒樓內,兩名江湖客將低下的頭抬起來。
池慶虎曾經給同道人士的叮囑是,不要在韓師雍麵前流露出殺意,但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兩名江湖客也是心驚不已,隻有畏懼哪還會露出殺意啊。
“那妖道比傳言中還要厲害啊他受傷的傳言可能是假的!”
“那也未必.此人當眾施展此等邪乎的法術,很可能也是在豎立強橫的形象,他若真的無事,為何要這麼做呢?”
“也是,從沒聽說過韓師雍這麼做過”“走,去通知池大俠他們。”
兩人也沒心思吃飯了,剛點的東西能打包的都打包帶走。
自和樂山一戰之後,武林誌士雖然成功帶走了趙氏母子,但除了少數人是真正關心趙家人的安危,大多數人的真正目的還是對付韓師雍,救趙家人隻不過是順帶。
片刻之後,雲露府城外的一處莊子內,兩名以偽裝和輕功著稱的江湖客就回到了這裡,向在這裡的部分同道說明情況。
莊園的客廳內,除了池慶虎等人,那名從和樂山中就被帶走的府營都尉也在這裡,雖然依舊是被拘禁狀態,但卻也刻意把他帶了過來。
“那妖人國師隻是掀開紗簾揮了揮手,那幾名攔路想要找回上峰的武官渾身冒起煙來,很快就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就像是被火炙烤了一樣,十分詭異!”
“他們最後怎麼樣了?是死是活?”
那都尉下意識站了起來,聽到下屬為了自己竟然攔國師車駕,雖然知道肯定有人唆使,可到底還是有些感動的,話語也緊張了幾分。
池慶虎就站在那都尉身旁,也不怕這人發難,而是向著說話的武者點點頭,後者便繼續道。
“有一人十分悍勇,痛苦之中彈地而起,拔刀衝向了白羽道的人,被那國師彈出一張符咒,打得飛退十幾步,再無了聲息,其他人也在車駕離去後被士兵抬走,但不知死活.”
兩名江湖客顯然是目力驚人之輩,那些府營武官的模樣細節都描述出許多。
池慶虎拍了拍武官的肩膀問道。
“剛剛他們描述的那些人,是你營中的弟兄吧?”
武官也是個知進退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說謊,點點頭道。
“都是我手下的弟兄,有幾個伱們中應該也有人同他們交過手,那拔刀的便是我手下軍司馬李倘,勇武非常”
“那另外幾人呢?”
武官看了看池慶虎,又一一將他們的名字說出,對照了攔車駕的幾名武官。
等他說完了,池慶虎才點了點頭。
“多謝了,請下去歇息吧,我們說話言而有信,事後不論成敗,都會把你放了。”
“希望如此吧!”
武官說著,在兩名武者的押解下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