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枉做了人!”沈止指著沈戮,怒瞪雙目:“你實乃禽獸、你豬狗不如!都是你強她、迫她,逼她委身於你!”
沈戮冷哼一聲,“憑你覺得,她是我能強迫得了的脾性麼?”
沈止大駭,聽得沈戮又是一句:“沈止,你便認清了吧,是她心甘情願與我這般的,你與她之間的情分也不過是區區三年,比得上我與她自少時便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嗎?”
“不……她愛的是我……我們夫妻三年從未有過半次爭執……”沈止哀哭出聲道:“就算我不能人道,可她決不是淫|亂女子,又怎會被你這種孟浪之徒迷了心智?定是你拿定江侯的性命威脅了她!”
這話如同是沈戮的痛處,他當即變了臉色,斜睨向沈止,眼神裡透露殺氣,“你可要管好你自己的嘴巴,有些話說多了,腦袋是要搬家的。”
“哼,你有本事就殺了我,看看到最後,她還會不會留在你身邊!”
沈戮不知他是有何等勇氣來威懾自己的,便覺得可笑至極,直到他接下來的一句:“定江侯與我說過的秘事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嗎?就不怕我先把這些告訴了她?”
沈戮蹙起了雙眉,這一刻,他倒是真的想直接殺了他的活太監皇兄。
誰知門外卻傳來崔內侍驚懼的呼喊聲,“殿下、殿下!大事不好啦!”
沈戮轉頭看去,崔內侍氣喘籲籲地站在門旁,他示意身後,竟是陳最走上前來。
“你怎麼在這?”沈戮驚愕道:“不是陪她出宮了麼?”
陳最惶恐地低著頭,額際的傷口還是流淌著血。
沈戮目光落在他的傷勢上,很快便沉聲令道:“說,出了何事!”
陳最已經顧不得此處是南殿,隻得坦言道:“回稟殿下,夫人她……她帶著定江侯他們,逃了。”
此話一出,反倒是沈止放聲大笑起來,他指著沈戮嘲諷道:“你以為你得了她的心嗎?沈戮,你真是可悲可憐又可笑啊!她不愛你,她終究是不愛你!”
那聲音吵得沈戮心煩意亂,猛地抽出陳最腰間的劍就朝著沈止刺去。
好在陳最與崔內侍及時攔住了沈戮,否則,沈止當真要慘死在怒劍之下。
此番時刻的沈戮已是怒火中燒,他喘著粗氣,拂袖離開南殿,嫌棄車輦太慢,直接以長劍砍斷了鏈繩,策馬回去東宮。
陳最也趕忙騎馬追趕,唯崔內侍處理起了後續。
等回了東宮後,沈戮先行衝去了刑室,守在門口的侍衛剛要拜見,沈戮怒氣衝衝地推開他們,大步流星地朝裡頭走去,果然見到刑室大門都敞開著,定江侯、蕭氏和容莘都不見了去向。
“三個大活人也能讓你們丟了?!”沈戮怒斥刑室中的獄卒。
幾名獄卒嚇得跪地求饒,絮絮叨叨地說著原委:“殿下息怒!是……是夫人拿著殿下的玉牌讓小的們開了門,將玉牌如見太子,小的們不敢不從啊……”
沈戮繃緊了下顎,他感覺自己的雙手在止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