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亭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失笑道:“原來娘娘竟有如此怪異的癖好,喜歡在人前來做這檔子事情麼?”
容妤剛要張口,哥舒亭打斷她道:“我倒曾聽說中原皇帝驕奢淫逸,民間男子三妻四妾也就罷了,總歸是為了滿足私欲,可皇帝在後宮裡與三、四個妃子同行此事,傳出去可就讓人感到匪夷所思,娘娘怕是在那個時候留下這壞毛病的吧?”
“休要胡言亂語。”容妤沉聲訓斥,“汙蔑他並不能抬高你自己。”
“這是汙蔑?”哥舒亭冷笑,“分明是事實。”他手掌撫上容妤的胸前雪白,用力攥了攥那團細肉,聲音似乎染上了一絲欲色,“娘娘自己心裡比誰都要清楚,沈戮他究竟有過多少個女人,是否令娘娘為此而感到嫉妒——難道,娘娘就不想報複他一次麼?”
他在引誘她。
似乎在極力地散發他年輕的雄性氣息。
而他也的確成功了,他的那些話,令容妤忍不住回想起了沈戮宮裡曾出沒過的一些臉孔。
猶記得那次是剛剛誕下沈容不久,她與沈戮之間冷戰數日,因沈容起了些疹子而不得不有所緩和。
她親自前去沈戮寢宮去尋他,想要讓他繼續為沈容尋那有效的藥方。
但他還未下早朝,她便在殿裡等候,前來斟茶的侍女裡有一個生臉,容妤眼神敏銳,詢問那姑娘:“你是新來的?”
那是個穿著與其他侍女有些不同的姑娘,衣領是方的,鑲著牡丹花紋的金邊,且手腕處戴著白亮的玉鐲,怎會是普通宮女呢?
最為重要的是,她生的……甚美。
“回娘娘,奴婢來了一個月有餘了。”姑娘有著雪膚、杏眼,笑起來的樣子嬌羞又伶俐,十分媚人。
容妤上下打量著她,其餘的侍女們也不敢言語,彼此麵麵相覷,聽到容妤問著:“你今年多大?”
“回稟娘娘,十六。”
“叫什麼?”
“回稟娘娘,奴婢叫鈺簫。”
容妤立即懂了,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嗤笑道:“這名字可不像是一個侍女的。”
身旁的宮女管事趕忙圓場道:“回稟娘娘,她原來不叫這個名字,陛下嫌她本名太難聽了,才賜她這雅名的。”
容妤冷聲道:“陛下竟親自賜了她名字?”說罷,她又問:“原來的名字叫什麼?”
宮女管事搶著說:“叫阿紅。”
“我問你了麼?”容妤瞪向管事,管事立刻閉上嘴,她又看向鈺簫,低著嗓子問:“說吧,你原名叫什麼。”
鈺簫怯怯地縮了縮脖子,小聲囁嚅著:“奴婢原名……叫……阿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