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騰得我好苦!”
“時代不同了,以後他可能會求你做一些事。我要你先把在拿騷村的商鋪建立起來,記住一定要建立成堡壘。你要說服你手頭的士兵前去,可以隨意劫掠中王國的村莊和貴族領地發大財,也要不斷給我刺探情報。咱們在萊茵河入海口還有鹿特斯塔德這一據點,消息傳到這裡就送回北方。你可以放心,你的哥德堡伯爵的爵位是永固的,你的子孫會一直繼承。”
藍狐立刻明白王的安排,他急忙感謝。
又道“那麼我們在拿騷村的商鋪,終歸要交給一個大王信得過的人。”
“那是自然。不如你給個人選?”
“我弟弟,紅狐或者黑狐,他們也當有發達的機會。大王是見過他們的,如今兩人已經長大。”
藍狐如此一問留裡克立刻想了起來,當然絕非那兩個男人做過什麼偉大功績,實在是老古爾德那個家夥給自己的兒子皆以“狐狸命名”,所謂商人當有狐狸般的狡黠,作為人有著奇葩的名字實在讓人銘記。何況這一家子當屬藍狐是個大奇葩,隻有藍狐因瘋狂冒險吃大苦頭瘦下來,其他姓古爾德的家夥無論男女都是胖子。
紅狐和黑狐都是小胖子,這種人真的可靠?也許吧。
留裡克點點頭“你們古爾德家族就四個男人,我知道老古爾德的商業布局,這也是被我承認的。你大哥白狐負責北波羅的海,你自己負責丹麥。東波羅的海我不對你家族開放,你的兩個小弟開拓南方市場倒是完全可以。你們兄弟幾個互相提攜,此事我很滿意。好吧,我回去後先接見一下紅狐,但願這小子支持你的意見。”
“感謝大王的恩典。”
於是,藍狐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全新任務。
戰爭是結束了,對於藍狐這是全新時期的開始。
他暗暗下定決心,要在未曾謀麵的拿騷村建設一個極為堅固的據點,那必須是一座堡壘,確保以後麵對戰爭能堅守半年以上。
藍狐畢竟不是單純之人,他相信路德維希那個傲慢的家夥如今服軟隻是戰術性認慫,當然那個家夥回到老家也會因為實力嚴重削弱隱忍很久。
他覺得自己會有更大的作為,僅僅是撈取金銀財富已經無法滿足個人的野望。
為此,藍狐會掌握一支特彆的分艦隊,其中有武裝貨船和長船。長船負責劃槳拖曳大船,好在萊茵河上逆水行舟,而一旦風向合適再揚帆航行。
他預計自己能集結出五百人的隊伍,儘是來自祖籍的昂克拉斯部族鄉親,以及哥德堡收複的約塔蘭人追隨者。能跟著大軍打到現在的人多半還想著繼續撈取利益,至於有思想心切的人,這種人還是讓其離開吧。人手應該是不缺的,尤其是渴望發財的人從來都不缺。
漢堡地區的薩克森人太窮了,其中的一些人正好利用一番,隻要湊夠五百人即可滿足國王的要求。
遂當羅斯軍丹麥軍忙於回到家的準備工作時,藍狐將率領分艦隊進駐拿騷村的事也開始大張旗鼓宣傳起來。
分艦隊增加了郵輪的使命,亨利拿騷、路德維希和哈德博爾德,乃至是大量被釋放的法蘭克人,他們都將乘坐這支順風艦隊各回各家。
藍狐也沒必要掩飾自己未來的安排,他就在漢堡城裡高調招兵買馬。
“覺得自己有力氣的男人!想要發財的男人!現在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南方發財。”
實在貧窮得人走投無路,既然這個胸口掛十字架的羅斯人已經皈依,追隨此人應該可以絕處逢生。
藍狐輕而易舉就招募了五十人,這些薩克森村民多數也有家室,倒是他們顯然是比較有力氣的,之前亦是在大戰中持矛作戰,參與決戰並並肩作戰的經曆是彼此的共同記憶。藍狐比較信得過這些人,或許以後打劫中王國村莊時候這些人會手下留情。
思想執意回家的人被剔除,藍狐不阻撓他們,這樣有三百餘人是鐵了心一定要到南方看看世麵再好生搶劫發大財,順手再搶一個漂亮姑娘解決自己的婚姻問題。同樣在連續多日招兵買馬工作中被吸收入夥的薩克森人,他們也有著類似的樸素而極為野蠻的夢想。
如今不比往昔,因繳獲有堆積如山的兵器甲衣,藍狐可以好生武裝自己的人。
貼皮盔配鎖子甲,外身還能再套上一件牛皮鉚鐵片甲。
所有人皆擁有牛皮縫紉的皮靴,以及很好的牛皮武裝帶。
劍與斧是必備的武器,輕便的木臂十字弓是特色。
隻是他們大規模使用繳獲自法蘭克重步兵的裝備,如今搖身一變就好似陣亡的重步兵複活。他們太像法蘭克軍隊了,直到大家亮出十足維京風格的巨大圓盾並嫻熟得堆起盾牆,才明確證明自己的身份。
羅斯旗幟有講究,方形白布的對角線縫合藍色布條,本意是指雪地與抽象化的一副船槳。羅斯部族自古以來的圖騰就是這樣,留裡克這番隻是將其抽象簡約化改進。
然而對於這幅旗幟可以有著多重解釋,甚至科隆大主教哈德博爾德考慮到以後羅斯船隻會經常光顧自己坐落於萊茵河畔的科隆城,戰爭應該是結束,以後羅斯人要在科隆活動需要有一些合理背書。
哈德博爾德不相信羅斯人會一直老老實實亮出十字旗,但他們自有的旗幟於十字旗實在太相似了,此不該隻是一個巧合,分明可以大做文章。
他便親自覲見留裡克,說明了自己對於旗幟的特彆理解。
“傳說我們的聖徒安德烈是被釘死在型的十字架上,就如你們羅斯的旗幟。以後我可以像科隆的民眾指出那些遊弋的船隻飄揚的旗幟是安德烈十字,這樣民眾應該不會感覺畏懼。”
留裡克一度聽得努力憋笑,歸根到底因為這麵旗幟本就是羅斯的海軍旗,他當初的設計屬於貫徹一個曆史,當然本質上海軍旗就是“聖安德烈十字”。
哈德博爾德一樣會乘坐分艦隊的船隻回到漢堡,此人突然拜訪就是在請求羅斯以後一定要履行約定不再搶掠科隆,並強調無論羅斯以後再做什麼,隻要不傷害科隆大教區的利益,科隆方麵皆會保持沉默。
對此,留裡克還能說什麼。他很高興這個老東西的務實精神,又順口一說“你做一套說法,指出我們的旗幟是聖徒安德烈的象征,好似我們羅斯人都皈依了你們的信仰。你這是在哄騙你的民眾,更是在給自己一個心裡安慰。不過我很滿意這個說法。”
對此哈德博爾德也不好說什麼,隻要回以苦笑。
他私自來會晤,本質是希望留裡克繼續做出保證。這次會見倒是有額外的成功,即便隻是口頭上的合作展望。
畢竟科隆城內和平時期也會住著一萬以上的民眾,城市不隻是主教坐堂之所在,其財富也不是單純搜刮農夫十一稅得來的。
僅靠著農業稅賦能掙多少?科隆城市不大,城內的紡織作坊可是不少。大量來自弗蘭德斯和中王國的羊毛運抵科隆,科隆人在農閒時就全力做羊毛加工,同時也做亞麻紡織。紡織品是賺錢與收稅的大頭,而貴族與其的扈從家丁則是主要的消費者。
哈德博爾德並非單純的虔誠信徒,這個人固然虔誠,對於信仰的解釋很靈活。他發現羅斯人並非單純的屠夫,既然整個北方世界因一些條約使得諸位君主立誓不再自相殘殺,以及簽訂了非常明確的商業條約,那麼科隆就不該放過這個機會。
科隆防線找到了新的大買家,且是一個非常穩定的買家。以後製成的羊毛氈、羊毛衣、亞麻布匹,直接賣給亮著“聖安德烈十字旗”的羅斯人即可,但凡有人質疑就拿“聖安德烈”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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