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syle="color:red;"..com/b/div夜裡,一架飛機降落在波士頓機場。
機場前,五輛光潔嶄新的白色車子整齊停成一排。
一群穿著西服的保鏢站在車前,拱衛著一個穿著紫色西服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頭發和胡須花白,鷹鉤鼻讓歐洲人本就硬朗的輪廓更添幾分精明嚴厲,一雙紫色的眼睛定定看著機場出口,在看到一個人影後,目光緩和了一些,理了理衣擺走上前。
一群保鏢立刻跟過去。
池非遲一出機場,就看到了那邊陣仗極大的一群人,也認出了托馬斯-辛多拉。
來之前,他老媽給他發過一張照片,讓他不至於認錯人。
“非遲,歡迎到波士頓來!”托馬斯-辛多拉說著英語,到了近前,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笑容不算陽光,但能給人一種熱情的感覺,沒有伸手,而是張開懷抱,跟池非遲擁抱了一下。
“謝謝,還要麻煩您來接我。”池非遲用英語客氣回了一句。
“不用這麼客氣,”托馬斯-辛多拉轉身引路,往停車的地方走,“累了吧?我先送你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帶你看看波士頓的美麗景觀。”
兩個保鏢接過行李箱,先一步送到車後放好。
鷹取嚴男戴了副墨鏡,板著臉一聲不吭,看起來很嚴肅,偷偷瞄了一下兩人的紫眼睛。
以前看老板的眼睛就覺得稀罕,現在又來了一雙同樣稀罕的眼睛,不多看看真是可惜了。
五輛車在上了人後,開離原地。
一群保鏢坐著前後兩輛車,將中間的車輛護得嚴密。
中間的車上,前座是司機和托馬斯-辛多拉的保鏢,後座是托馬斯-辛多拉、池非遲和鷹取嚴男。
托馬斯-辛多拉看出了鷹取嚴男是保鏢,笑道,“你跟你父親很像,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出門也喜歡隻帶一個人。”
“人帶多了很麻煩。”池非遲道。
“是啊,”托馬斯-辛多拉哈哈笑了笑,“你會不會覺得我今天這陣仗太大了?上次見你,還是在你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我到日本去參加你的周歲宴,你或許已經不記得了,一晃十多年過去,那麼一點的小孩子也長這麼大了,真是讓人感慨時間如逝水,一不注意就往前流去了,你難得過來一趟,我至少要表達我的熱情,也要保證你的安全。”
“波士頓很混亂嗎?”池非遲看向車窗外。
遠處,交錯的道路被燈光照得明亮,像一條條匍匐在大地上的金色長龍。
一座座亮著燈的大廈屹立在城市中,在河上倒映出繁華璀璨的光影。
這麼一個城市裡,街道上卻很少有車輛、行人經過,顯得有些寂靜。
鷹取嚴男不關心波士頓的夜晚怎麼樣,倒是有些意外地偷偷留意了一下池非遲。
神色平靜、目光平靜、語氣平靜,似乎還是老樣子,可老板剛才問出那句話,總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就像……一個表麵看起來沉穩、但內心藏著孩子氣的人。
對了,就是稚氣!
一直以來,他總是會下意識地把池非遲當成30多歲的同齡人,有時候他甚至懷疑池非遲就是個不會老的怪物,其實本身年齡比他大。
但不知為什麼,現在池非遲給人的感覺,完全是一個剛試著走向世界的20歲的年輕人。
“跟日本不同……”托馬斯-辛多拉笑得和氣,“不,其實亞洲可能都差不多,人們喜歡在晚上相約去喝一杯這種社交方式,所以晚上會熱鬨一些,而美國人沒有這種社交習慣,晚上會比較安靜,當然,也有年輕人喜歡去舞會、酒吧之類的地方娛樂,或者在夜晚去看場汽車電影,隻不過我們的路線會經過很多公司的辦公區,不會經過那一帶,到了晚上就沒多少車輛和行人,對了,你沒滿21歲吧?”
“沒有。”池非遲應聲。
“在美國,法定成年的年齡是18歲,不過21歲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年,”托馬斯-辛多拉道,“波士頓有的娛樂場所和俱樂部是禁止不滿21歲的年輕人進去的。”
“很糟糕,”池非遲收回看車窗外的視線,“大概也買不了煙。”
“確實如此,禁止向不滿21歲的年輕人售賣煙酒,”托馬斯-辛多拉有些幽默地調侃道,“不過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也有孩子滿18歲就開始抽煙喝酒了,規矩永遠不會那麼死板,現實遠比表麵上的規矩開明得多,這是一個自由的城市,如果你找不到地方買那些,可以問我,不過我想隻要你去便利商店問問,沒有人會拒絕出售的。”
一路氣氛和諧融洽,輕鬆得讓人打心底裡覺得舒服。
五輛車子在一家酒店前停下,司機下車後,拉開車門。
托馬斯-辛多拉下車,抬頭看了看酒店,又轉頭問池非遲,“真的不用去我那裡嗎?”
“不用,”池非遲拒絕道,“這裡跟您的住所離得也不遠。”
“好吧,你們年輕人確實要有自己的空間。”
托馬斯-辛多拉點了點頭,往酒店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