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佐藤美和子打起精神來。
算了,還有兩顆會在明天爆炸的炸彈,歹徒既然發出預告,那就表示炸彈已經布置好了,雖然有一顆炸彈很可能在南杯戶車站,但還有一顆炸彈下落不明,他們必須儘快審問出來!
……
當晚,警方兵分兩路,一路在南杯戶車站連夜排查炸彈,一路在警視廳連夜審訊。
池非遲把少年偵探團五個孩子帶回家,強行要求五個小鬼頭趕緊睡覺。
他在車底躺著拆彈,一身都是灰,也要洗洗換身衣服趕緊睡了。
深夜十一點,剛加完班的風見裕也沒有急著下班回家,被某個啥都要他跑去做的無良上司,指派到刑事部的審訊室附近打探情況,溜達一圈,悄悄打探後,躲到走廊轉角後,對耳麥那邊道,“降穀先生,確定三年前那起爆炸案的歹徒已經抓到了,不過似乎還有兩顆炸彈沒找到,現在刑事部正在加急審訊。”
出租屋裡,安室透把開著免提的手機放在一旁,還在做著俯臥撐,“還沒有審訊出結果嗎?”
今天是11月7日,七年前的今天、三年前的今天,他在警校的好朋友都因為同一個案子殉職了。
這個案子由刑事部負責,哪怕有兩名警察殉職,也是屬於刑事部的事,他們公安沒有理由乾涉,而且他還得去查雅克-伯納德在日本境內的間諜同夥,根本沒空去摻和。
但不了解清楚情況,他實在睡不著。
“還沒有,”風見裕也道,“犯人……”
“那個混蛋罵我!他罵我!”
咆哮聲連安室透這邊都能聽清。
“夠了!他隻是擔心你的身體,他是醫生……”
“騙人,他是你們警方的人!”
“咳,”風見裕也走到角落,“您也聽到了吧?犯人很不配合……”
警視廳,兩個警察從風見裕也身旁匆匆跑過。
“醫生!犯人又暈倒了!”
“到底怎麼回事?”
“好像是佐藤警官說了一句,雖然池先生是獸醫……”
風見裕也“……”
能不能讓他好好彙報情況?
安室透沉默了兩秒,“姓‘池’的人可不多……顧問?”
“呃,是……”風見裕也又往角落裡走了兩步,背對走廊,低聲道,“您潛入那個寵物醫院調查時的顧問池非遲先生,這次好像就是他拆除了歹徒安置的炸彈,並且通知警方埋伏,而且埋伏了兩次,這才抓住了歹徒……”
“兩次?”安室透還在做著俯臥撐。
“下午的時候,警視廳刑事部和機動隊出動過一次,聽說是池先生發現了炸彈,正在拆彈,而歹徒很可能就在附近,這是刑事部的案子,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沒抓住犯人,”風見裕也道,“到晚上八點左右,在值班機動隊和刑事部幾乎全員出動,聽說是歹徒想報複池先生,同樣是炸彈被發現、池先生在拆彈、歹徒在附近的情況,晚上九點半左右,歹徒被逮捕並送回警視廳。”
安室透都有點想不通,一個人同一天在同樣的坑裡跌兩次,跑了一次又跌一次,還被逮了,這真的是害他兩個朋友殉職的歹徒嗎?
還有,報複顧問?那家夥……真可惡!
“真是個笨蛋。”
“啊?”風見裕也一愣。
“我是說那家夥。”安室透聲明。
“啊……”風見裕也想說這麼評價有點傷人,雖然對方是罪犯,降穀先生也不能隨便罵人啊,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提醒,繼續正色彙報,“然後,刑事部加急審訊,歹徒很不配合,大概是覺得這是池先生和警方故意布下的陷阱,對池先生懷有怨恨,而且他的精神狀態恐怕有點異常,情緒一直很激動,剛才就在審訊室不斷咒罵池先生,還說池先生罵他白癡……”
安室透停了俯臥撐,坐到地板上,“顧問罵他了?”
看得出來,這次顧問參與得很積極,不用想也知道是想幫他出氣,才想把歹徒抓捕歸案,估計還是故意拆除炸彈、布陷阱……刑事部大概都覺得池非遲很無辜,但他能看到某顧問滿滿的腹黑。
罵歹徒什麼的,還真有可能。
雖然挺感動的,但……顧問居然會罵人?完全想象不到耶,必須聽一聽。
“沒有,刑事部和機動隊那麼多人都在場,沒人說池先生罵人,”風見裕也不太懂自家上司的心,一句話打破了安室透的幻想,乾笑道,“而且從我聽說的情況來看,池先生也不像是一個會發火、會罵人的人,那個時候也還有小孩子在場呢,我想,大概是歹徒對池先生的意見太大了,他一直嚷著要殺了池先生,池先生好像隻是跟小孩子說了一下憤怒時的身體變化和感受,他就氣暈過一次,等他清醒之後,池先生還問他兩肋和肝有沒有疼痛,他又氣暈了一次……”
安室透“……”
確定問人家肝疼不疼不是嘲諷?
怎麼就沒人發現顧問在故意刺激歹徒?
嗯……大概是顧問問的時候,神情太過平靜認真,要不是早就看出顧問不是善茬,他都快相信顧問是無辜的了。
看來,他要重新評估一下某顧問的腹黑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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