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剛開口,就被鷹取嚴男黑著臉打斷。
“您彆想再用槍指著我!”鷹取嚴男鬱悶,“相處到現在,您還是不相信我嗎?”
“隻是擔心你待著難受。”
池非遲把水放進儲物格。
至於這麼激動嗎?
要是鷹取嚴男待在組織難受,那他可以幫忙‘安排’掉,去公安部裡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鷹取嚴男想了想,雖然‘我擔心你待著難受,所以想給你一槍幫你解脫’這種腦回路,跟‘我的人隻有我能殺,彆人殺你我就殺彆人’一樣不可理喻,但自家老板這勉強算是說了句人話吧,歎了口氣道,“您覺得我是不是該控製一下自己、彆指望組織裡能有什麼交情?”
池非遲靠到座椅上,再次閉上眼,“鷹取,做自己就好。”
鷹取嚴男跟他有一段時間了,辦事認真,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他覺得跟鷹取嚴男是有些交情的,需要出言安慰一下。
鷹取嚴男心裡舒服了不少,這是老板的第二句人話,他知足了。
“對了,改天把車上開過瓶蓋的水清理一下,彆留著。”池非遲道。
鷹取嚴男無語點頭,隨即想到池非遲閉目養神看不到,出聲應道,“好,明天我清理一下。”
“我休息一會兒。”
池非遲繼續閉眼養神。
鷹取嚴男側目看了看,這才察覺自家老板的狀況有點不對勁,雖然那張易容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但他隱約感覺到池非遲的呼吸節奏不對,比平時快了一些,“老板,你是不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啊?”
“有點發燒。”
池非遲沒有隱瞞。
今天他咳嗽、手腳乏力的症狀都在慢慢緩解,到了晚上,乏力的症狀幾乎已經消退了,但就在來這裡的路上,腰酸背痛的症狀又冒了出來,他探過自己的額頭,體溫有點升高。
同時,手腳乏力的感覺又回來了,沒有之前嚴重,但伴隨著肌肉酸痛,心跳加快。
如果之前沒有小泉紅子確認他這是‘進化期’,他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呼吸道感染了。
他猜測,這一次進化應該是非離帶來的,涉及到‘呼吸’體係,他能想到的就是‘呼吸道改造’、‘潛水能力’,但這一次折騰的時間未免太長了點,之前症狀慢慢減輕、消失,他還以為已經結束了……
“那一會兒要不要送您去醫院?”鷹取嚴男問道。
“暫時不用。”池非遲道。
鷹取嚴男又看了看池非遲,本來還想問問池非遲要不要跟琴酒說一聲、他們加快車速回東京,但最終還是沒出聲打擾。
池非遲繼續閉目養神,直接把‘會不會去找貝爾摩德’這個話題遮掩了過去。
如果要說實話,那就是——琴酒不會主動去尋找貝爾摩德。
琴酒那個蛇精病的心思重得很,遠不是表麵上流露出的那麼一點。
他記得劇情中,琴酒對伏特加表露過‘要是貝爾摩德有越軌的舉動,哪怕沒有得到許可,我也會把她解決掉,就算她是那一位寵愛的人也是一樣’,這可未必是玩笑話。
在沒有合適的理由之前,琴酒不會直接下手,但貝爾摩德最好小心一點,彆被琴酒抓住機會。
至於他……
他知道貝爾摩德的情況,而貝爾摩德一言不合就挖坑,他也不會急著去尋找貝爾摩德的下落。
要是貝爾摩德不主動找上他,他就回家,多喝熱水。
……
東京市區外的一處樹林間,一輛車子停在樹木間的山間小路上。
駕駛座上,貝爾摩德看著手機上的郵件。
【我以前好像給了你太多的自由,回到我身邊來,貝爾摩德……】
看來卡爾瓦多斯的死訊已經傳過去了。
那一位在生氣,不是因為卡爾瓦多斯的死,而是因為她這一次行動過於遮掩、冒險。
卡爾瓦多斯一死,當時發生了什麼全由她來說,那一位當然會生氣。
“ok,boss……”
貝爾摩德輕喃著打完字,又輸入了那一位的郵件地址,將郵件傳了過去,無奈笑著轉頭看副駕駛座上昏迷的柯南時,笑意突然一滯,撲到柯南身前,拉住柯南羽絨服外套的衣領,拿出一把匕首,將柯南的衣服割開。
柯南身上黏著心電圖檢測器的電極,腰側還綁著遠程檢測儀和錄音器。
貝爾摩德立刻猜到剛才她發郵件的按鍵聲音被錄下來了,伸手去拆柯南身上貼的電極片。
“住手,”閉著眼睛的柯南突然伸手,抓住了貝爾摩德的手腕,“如果你把電極拔掉,我的同伴就會收到我心跳停止的訊號,你剛才輸入的你們老板的郵件地址就會曝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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