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爸的職位在這事上敏感,如果他順著對方的話說,要是以後錄音被他老爸的競爭者斷章取義,會給他老爸、他家裡添麻煩的,哪怕之後再澄清,在某個關口曝光出去的話,說不定也會讓他老爸職場失利。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他也要謹言慎行,能不發表不當言論最好彆發表。
池非遲也默默看著白馬探。
白馬探不套話、不問話,看他做什麼?想讓他來套?
他大概能理解白馬探說話做事要謹慎一點,但是他這邊的錄音可能需要上交,他不太想讓自己的聲音錄進去。
如果他沒吭聲,加上公安的一些保密製度,其他人最多猜測這裡有公安的人,可以是小護士,可以是那邊的兩個來看牙醫的路人甲,甚至可以是某個正好來這裡的公安或者線人在看診室門後、在大門後,反正隔著衣服口袋,錄音筆錄到的聲音很難判斷說話人的距離,很難鎖定到底是誰。
但如果他開口,錄音錄到了他的聲音,肯定會比其他人的清晰,他的聲音中,還會有胸腔、腹腔的共鳴聲,隻要有經驗並且去降噪篩查,就能推斷出他是錄音人。
一旦這份錄音抵達公安某個部門,又好巧不巧地落入組織手裡的話,那麼組織來說,認定錄音者是潛伏公安是第一步,再之後,覺得錄音者聲音熟悉,再去用手段處理錄音並篩選,就可以成為他是公安臥底的證據。
雖然其中還有文章可做,比如他可以說,這段錄音確實是他錄的,隻不過是為了給組織提供情報,不知道怎麼就落入公安手裡了,但那一位謹慎多疑,組織的人也一向小心,一旦他身上占了一絲疑點,彆說黃金開局會泡湯,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危險的試探等著他,會有很多事防著、瞞著他。
這個險本可以不冒,那他就不會冒。
兩人沉默對視,發現對方都不願意來套話,轉而看向柯南。
這裡有個合適的人選,小孩子沒到變聲期,聽起來都差不多,甚至有時候小男孩和小女孩的聲音區彆都不是很明顯。
柯南猜測兩人還是覺得小孩子好套話,走到池非遲身旁,仰頭看著某個國會議員,“叔叔要跟我哥哥談什麼啊?為什麼要出去?”
國會議員還是有些警惕的,知道一些收買的話不能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低聲對柯南笑道,“小弟弟,這個可不能在這裡說哦。”
“哎——”
柯南拉長調子,發出小孩子表達失望的長歎,又伸手指著被池非遲按住的男人,一臉神秘地壓低聲音,“我知道哦,你們想談的,是這個大叔說的叔叔撞死他妻子的事,對吧?要是讓彆人知道,叔叔會有麻煩的。”
誘供?不,不,他隻是個小孩子,小孩子懂什麼誘供,他就是純粹好奇問一問。
“沒錯,所以小弟弟你也不能往外說哦,”某國會議員壓根沒想到現在有三個人默默錄音,說著,又看向唯一能聽清他剛才言論的小護士,低聲威脅道,“你應該明白,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對吧?實話告訴你,就算你去給這家夥作證,我也有辦法讓你的證詞不被采納,而你自己也會惹來麻煩的!”
小護士正懵著,大門被人打開,目暮十三、毛利小五郎等人走了進來。
“白馬老弟,你說犯人已經抓住了?”
萬物皆可小老弟的目暮十三一進門,視線就鎖定了被池非遲按住的男人。
男人沒有再掙紮,垂首讓臉貼著台麵,一臉絕望地低喃,“你們會後悔的,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你給我閉嘴吧。”某國會議員低聲威脅,也皺了皺眉。
居然還報警了?
其他地方還好說,刑事部的警察可沒那麼好打通,他還想找個地方,先把那個目擊他肇事的人問出來,把這件事一並解決掉呢。
唉,看來年輕人身手好歸身手好,有一些事還是不怎麼懂……
池非遲關閉了左手裡的錄音筆,等白鳥任三郎走到身前,把男人拉起來,推上前,交給上前的白鳥任三郎,“這個,刺傷西山先生的凶手。”
白鳥任三郎伸手扶住男人,朝池非遲誠懇點了點頭,“又麻煩你了,池先生。”
池非遲又看向某個整理好衣領站直的國會議員,“這個,肇事逃逸、找人頂罪、疑似跟警局內部人員勾結阻礙彆人報案。”
目暮十三和白鳥任三郎神色瞬間沉凝,看向某個一臉懵的國會議員。
關係到勾結警局內部的人,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被白鳥任三郎接手的男人也愣了一下,抬頭呆呆看著池非遲,不太能反應過來現在事態急轉向哪個方向了。
毛利小五郎回神,神色嚴肅地看著池非遲,“非遲,我相信你不是亂說話的人,可是你說‘疑似’,我還是想確認一下,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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