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母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以後,也不等對麵的答複,就斷然的把電話掛上了,然後招呼著苟小寶、周玉梅坐車去看房。
錢串子到了此時也緩過來味兒了,連忙招呼著小花去開車。而她的女兒也火急火燎的回了屋,換衣服去了,打算和這些人一塊去溜達溜達。
苟小寶和肖母他們首先上了桑塔納,不一會兒小花開著一輛黑色的豐田皇冠停到了一旁。
這台車外表方方正正的,棱角分明,基本整車上下沒有運用到曲線設計,就連前麵的大燈以及中網也同樣是四四方方的,讓人感覺十分的霸氣。
苟小寶趴在車門上,認真的觀看著這輛豪車,一旁的歐陽寶真卻輕聲的講解道:這台車搭載的是2.8L直列6缸發動機,最大馬力175匹,在國內的售價是70多萬。
並且還聽說有什麼電動調節前座椅,定速巡航係統,以及電動門窗和電動天窗。
歐陽寶真也一同抻著脖子往外看,又說:我見過他們這種車的說明書,這款車好像還加裝了前後空調恒溫係統,外加後排空調獨立控製係統。
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但這車的價格那真是實打實的貴呀。
苟小寶和歐陽寶真在一塊閒聊著,滿眼都是羨慕的神情,但嘴裡卻是那種吃不到葡萄卻覺得葡萄酸的言論。
後排的周玉梅卻詢問起肖母來,問肖母為何與張大少如此熟悉。
肖母也沒有藏著和掖著,她告訴周玉梅說:張大慶的父親和肖桂玲的父親上中學的時候就是同學,倆人在1958年和1959年被先後分配到了黑省的牡市。
雖然一個在政府機關工作一個在公安係統工作,但兩人找了對象結婚的時候,卻把租住的房子租到了一起,也就是東西屋。
1961年肖母生下肖桂玲六個月以後,張大慶也誕生了。
那時候正是我們國家“三年困難時期”,咱們國家的農田連續幾年遭受大麵積自然災害,導致全國性的糧食和副食品短缺。
我們地區領導要求下麵的乾部,必須下沉到田間地頭。
肖桂玲的爸爸被指派去,看守新修的水利設施,以防止壞分子破壞。
而張大慶的父親被指派去了指導田間生產,也就是抗旱保收這一塊。
我們那一趟房,隻剩下了四名年輕的小媳婦兒,留守在家。
張大慶生下的時候就營養不良,體弱多病。在他兩個多月大的時候,一天半夜裡,突然他的媽媽大喊大叫起來,我們這些鄰居全都匆匆的過去查看。
發現大慶雙眼往上翻了,嘴唇和臉色已經發紫,並且牙關緊閉,口吐白沫。
大慶的媽媽說白天大慶有些發低燒,可是到了晚上突然高燒起來。
我趕忙就回屋尋找東西,因為你的小玲姐,她原來就出現過這種情況,等我拿著東西回到大慶家的時候,發現大慶已被放到了地上,隻不過地上鋪了一個小被子。
大慶他媽卻坐在炕上哭著說大慶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