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瑤:“夫人放心,瑾瑤說離開,自會離開得乾乾淨淨,絕不再出現在傅詔身邊。”
慈寧宮。
太後看著瑾瑤呈上來的卷宗,頗為滿意頷首,“不錯,想不到傅詔真能給你。”
她將卷宗交給身側侍女,走到貴妃榻坐下,瑾瑤上前恭謹奉茶,“傅大人自不會給奴婢,是奴婢趁其不備偷來的。”
說著她覷著太後的臉色,“還望太後得了罪宗,待聖上懲治傅大人時,能為其美言幾句。”
怕太後誤以為二人有情,她補充道:“不敢欺瞞太後,傅大人對奴婢有相助之恩,奴不想做忘恩負義的人。”
太後看著她,意味不明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她手中茶盞,“你既開口,這是自然,若沒有他,太後哪裡去尋你這般伶俐的人。”
今日太後得了卷宗心情甚好,相比幾日前氣色都好了不少,整個人麵上都帶著淺淺的笑意,瑾瑤暗暗鬆了口氣,趁機道:“奴婢思來想去,覺得太後說得甚有道理,不應為一個男子而放棄前途,所以奴婢想和求太後,待奴婢抗婚後收留奴婢。”
抗旨拒婚是重罪,唯有太後能救她。
眼下武娥還要用她對付齊貴妃,聽及此未多想,直接應了下來,畢竟她還需要她的藥保命,量她也不敢耍什麼花招。
瑾瑤退出慈寧宮,她不需要再像其他女官一樣抄寫什麼清詞,閒來無事想去後麵禦花園走走。
剛走不遠,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怒喝,“沒用的東西!這點事都做不好!”
她轉身,隻見身後宮殿前,宛平公主正戳著一個宮女的頭大罵。
“本宮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必須把玄汀請來!”她著重聲明,“記住,是請!請!不準再像陸乾那樣把人幫來!”
陸乾是皇上的名字,全天下也隻有她敢直言名諱了。
她說完就氣呼呼地進了宮殿,那被打的小宮女立在廊廡下默默抹淚,看起來可憐得很。
忽地隻見從不遠處樹後鑽出來一青袍男子,對那宮女招了招手。
李斯?
瑾瑤詫異,隻見那宮女偷偷看了看四周,確保無人看到他後,才緊忙跑了過去。
李斯嬉皮笑臉地湊上前,從袖中掏出個青瓷罐,打開後細細給那宮女額頭上藥。
相隔甚遠,瑾瑤聽不見二人說了什麼,卻能看出李斯一定極為喜歡此女,動作憐惜小心,眼睛裡都浸滿了柔情。
瑾瑤恍惚,這模樣,她好似在哪裡見過。
那時,傅詔也是這樣小心翼翼地為她上藥,一麵輕輕給她吹著氣,想到這,她心口驀地一痛。
瑾瑤捂著胸口,娥眉緊蹙,她這是怎麼了?
她應該不愛傅詔才對,可為什麼心這般疼?
瑾瑤搖了搖頭,定是李斯的藥有什麼副作用。
鬼道士,待會定找他好好盤問盤問。
那邊小宮女上完藥紅著臉走了,李斯往這邊連,瑾瑤藏在樹後,快走到時一下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