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也不知道具體想要怎麼做，隻是覺得體內潛伏著一頭巨獸，沒有思維，隻有本能，那頭巨獸叫囂著想要將那滴水珠納入口腔，吞吃入腹。
但也隻是想想。
司沐微抬了下巴，君若這才瞧見，他看的下巴上有個極淡的小凹痕。
司沐下唇上聚了一滴水珠，因他微抬下巴，水珠順著那個小凹痕滑了下去，不見蹤跡。
君若覺得，大抵是碎了，或者滑落到喉結上了。
君若不自覺地抿了抿唇，唇珠上蓄著的小水珠徑直落了下來，砸在司沐的下唇上。
小水珠在司沐的下唇碎成了水霧，從雙唇的縫隙鑽了進去。
司沐下意識地抿唇，還不夠！他舔了舔下唇，將之全部納入口腔。甜的！
喉間有些乾，司沐不自覺地咽了下，脖頸上的那滴水珠隨著喉結滾動一路滑了下去。
“星君不會遊泳？”司沐開口，他的嗓音有些不同於往日的啞。
君若搖了搖頭：“不會。”她明明是會水的，但不知為何說了謊。
“騙子。”司沐突然笑了，眉眼明媚得如同三月爛漫的春光。
司沐扣住君若腰側的手一鬆，君若又落回水裡。
這一回，君若回過神來，沒再出醜。
被拆穿了，君若不羞也不惱，飛身回了岸上，掐訣弄乾了衣服。
司沐一直在水中，目光灼灼地望著君若。
君若手中靈光一閃，她搖了搖手裡的酒壇，嬌嬌俏俏地問：“戰神可願陪我飲酒？”
司沐沒有動用靈力，他遊到岸邊，雙手一撐便上了岸。
司沐赤腳站著，隻穿一襲月白色鮫綃裡衣。鮫綃不懼水，所以並不存在沾水後粘在身上的窘境。
君若下意識地轉過身去，耳後閃爍的魚尾悉數落入司沐眼中。
司沐唇角又勾起了笑，他問：“星君怎的還背著我喝酒？”
“你不換上衣物鞋襪嗎？”君若仍舊背對著司沐。
司沐答：“不必，星君不用拘謹。”
君若轉過身時，就看見司沐雙腿盤坐，右手撐在膝上，以手杵額。他歪著頭看她，眉眼含著笑意，“我與星君可是一同沐浴過的，自是親密。”
司沐的眼神太過灼熱，君若臉上緋紅一片，她隻得低頭倒酒，避開他的視線。
粉霞色的酒液蕩呀蕩，一如她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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