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卻被君若眸子裡的同情激怒,顯出刻薄來:“之前同你一道來的男子呢,該不會是被你殺了吧?”
秀娘記得與君若同來的三個男子,其中最出挑的便是一個一身玄衣的男子,而現在,那個玄衣男子並未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個穿月白長衫的男子。
為什麼?她身邊的男子都是一副好相貌?秀娘望向君若,更覺得不喜,說出的話也刻薄了幾分:“怎麼,你現在又換了一個?”
這世上的可憐人有許多,但可憐並不能成為她害人的理由,於困苦中仍能堅守本心才值得敬仰。
不過,秀娘的行為輪不到他人來指摘,在那樣的境地下,便是對人性最**裸的考驗,而這場考驗全憑良心,沒有贏家,全是輸家。
“秀娘,麵發好了。”那個叫瑉哥兒的男子不知何時走了出來。
秀娘睨了君若一眼,換上溫柔嫻靜的模樣迎了上去,她牽住瑉哥兒的衣角,軟軟地撒著嬌:“相公,我心口有些疼。”
“哎呀,快去躺著休息一下。”瑉哥兒有些著急,扶著秀娘往裡屋走。
君若一行人從巷子裡拐出來,一路上,君若都沒有說話,她攥緊了手裡的珍珠,咯得她生疼。
她又何嘗不是呢?君嶼負傷,她難辭其咎。
手背上一陣溫熱,君若低頭,看到司沐的手覆著她的,他的手指插入她的手指間,君若一怔,珍珠落入了司沐手中。
“我先替你保管著。”司沐沒看她,往前走去。
雨師拉一拉風伯的袖子,激動極了,又不得不壓低聲音:“看到沒、看到沒、看到沒......”
雨師雖然聲音低,但音調極高,刺得風伯耳朵疼。風伯微微撇開頭,躲避雨師穿腦的魔音。
雨師卻會錯了意,以為風伯沒看著,他是個懂得分享的人,吃瓜要拉好兄弟一起吃,便學著方才司沐的動作,手指插入風伯的指尖。
風伯掌心裡沒東西,他的指尖撩過風伯掌心的軟肉。
此時已出了小巷,到了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幾人又長相出眾,本就惹了眾人注目,見了兩男子拉拉扯扯的,更是投來毫無遮掩的目光。
有女子對視一眼,互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目光後便捂嘴“哧哧”笑著,也有些年長的喃喃著:“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風伯甩開雨師的手,冷著臉快走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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