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跋輝還是太子的時候,和當時的太子妃耶律氏生下了拓跋誌。
後來拓跋輝繼承大寶,本以為拓跋誌會立為太子,誰知道拓跋輝納了自己父皇的妃子完顏雅,還力排眾議,將完顏雅封為金夏可敦,且完顏雅極受拓跋輝的寵愛,於是太子之位,就直接擱置了下來。
後來完顏雅一直無子,而一國又不能沒有儲君,迫於各方的壓力,拓跋輝才將拓跋誌立為太子。
“我我不是,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拓跋誌雙手抱著腦袋,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如此窩囊的一幕,沒有一點一國儲君的樣子。
而這,也並不是拓跋誌故意裝成這樣。
他的一生,可以用如履薄冰來形容。
爹不疼,娘不愛。
身為嫡長子,還差點與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因為老爹寵愛完顏雅的緣故,拓跋誌身為太子,都不敢得罪誰,生怕被完顏雅找到借口,讓老爹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而他之所以在這裡,是拓跋輝讓人把他叫過來的。
而跟他說了一大堆膽戰心驚的話。
什麼朕已立下遺囑,若是朕不幸身亡了,你以後就是金夏的大汗了。
這是拓跋氏的仙寶,在朕崩殂後,你一定要好好的保管,除了你之外,不能把它給任何人。
這仙寶不到萬不得已時,不得輕易使用,它上麵有血神的詛咒,代表不祥,會吞噬生機。
使用它的方法,是血為引
記住,朕死後,讓可敦來陪朕,朕舍不得離開她,讓她和朕葬在一起.
拓跋輝告訴他這些後,就讓他留在了寢殿,一直到現在。
陳墨眉頭一皺,不過這時他也沒時間審問對方了。
神燃法的時間要到了。
自己又受了嚴重的傷,時間一到,自己會來到一個虛弱期。
而以對方的實力,到時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
陳墨一腳將其踢暈了過去,直覺告訴他,此人對自己還有用。
做完這些後,陳墨提著拓跋誌,從太廟飛奔而出。
他必須趁著神燃法的時間還在,離開這裡。
不然的話,等外麵的守軍發現裡麵情況不對勁進來,處於虛弱期的自己,怕是難逃一死。
太廟外,納蘭伊人看著拓跋言倒在地上,饕鬄蠱從他的脖頸處飛起,落入納蘭伊人的手中。
二人雖都是神通境武者。
但納蘭伊人是使毒的高手,拓跋言根本就難以防備,與納蘭伊人纏鬥的越久,中毒就越深。
最後納蘭伊人擔心陳墨的安危,速戰速決,喚出了饕鬄蠱,襲殺了拓跋言。
拓跋言死後,納蘭伊人看都沒有看其他人一眼,便欲朝太廟掠去。
就在這時,她看到一道身影從中飛奔而出,手上還提著一人。
看到是陳墨後,納蘭伊人麵色一喜,可看清陳墨此刻的樣子後,臉色又是一變:“你怎麼”
話還在嘴邊,飛奔到她麵前的陳墨,突然朝著地麵栽去。
納蘭伊人連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還不等她開口,陳墨便道:“金夏可汗已經死了,快帶我走,彆把他給忘了.”
說完,整個人好像被扣了電池一樣,倒在納蘭伊人懷裡。
“你彆嚇我,陳墨,醒醒、醒醒.”納蘭伊人有些被嚇到了,聲音中還帶著一絲哭腔。
望著周圍那朝自己圍來的金夏士卒,當即一手拎著一個,朝著皇城外掠去。
毒蜂大軍雖強,但隻能起到乾擾的作用。
而且宮裡的局勢還不明朗。
先離開再說。
“太子被抓走了,快追!”
“大汗還在太廟,快進去看看。”
“……”
納蘭伊人帶著陳墨、拓跋誌二人從裡麵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玉珠領著長恩、孫孟帶軍進來。
看到血肉模糊,不知是生是死的陳墨,都是大驚。
“國師,陛下他.”
玉珠眼眶濕潤。
所謂日久生情。
相處了這麼久,玉珠對陳墨,不可能沒有一點感情的。
此刻,她是真的為陳墨的情況感到擔心。
“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陛下剛才跟我說,金夏可汗已經死了,接下來我要為陛下療傷,善後一事,就交給你們了。”
說著,納蘭伊人將拓跋誌碰到長恩他們的麵前:“他也交給你們看管。”
說罷,納蘭伊人帶著陳墨離開了。
玉珠趕緊跟了上去。
孫孟看著長恩。
“孫將軍,你帶人去保護陛下,這裡我來善後。”長恩道。
孫孟點了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
……
拓跋輝的妃子耶律氏的寢宮,拓跋言的副將來到了寢宮外,求見耶律氏,告知了大汗失蹤、太子被魏軍抓走的消息。
耶律氏大驚。
這時,拓跋輝的總管大監,還有三名大臣,也是匆匆趕了過來,交給了耶律氏一份拓跋輝生前所立的遺囑。
拓跋輝生前交代他們,若是自己遇到不測,便將遺囑交給耶律氏。
耶律氏打開一言,上麵除了寫明立拓跋誌為新的大汗外,還有賜死完顏雅。
“帶上毒酒,跟本宮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