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鬆、韓安娘一大群人趕來的時候,陳墨和納蘭伊人兩人正好“打完”。
“二郎,你沒事吧?”
韓安娘小跑上前,神色著急的查看陳墨情況。
確認沒有受傷後,她長鬆了一口氣,掃了眼一旁的納蘭伊人,擔心道:“二郎,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和伊人打起來?”
“伊人,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和姑爺打起來。”二長老也在問納蘭伊人。
陳墨與納蘭伊人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說道:“沒事,我就是和伊人/相公切磋一下,讓你們擔心了。”
“切磋?”
韓安娘訝異道:“那你們也沒必要把房子也給拆了啊。”
“原來隻是切磋,人沒事就好。”司鬆鬆了口氣,他生怕兩口子鬨矛盾打起來了,昨天才剛成婚呢。
“你們這也太胡鬨了,切磋到外麵來啊,怎麼能到屋子打,還把房子弄成這樣。”三長老看著那一地狼藉,數落了起來。
毒王穀的財政大權,可是歸他管的。
雖然重建一座吊腳樓花不了幾個錢,但也不能這樣浪費呀。
“三長老,我們知錯了。”陳墨和納蘭伊人見目的已經達到,趕緊認錯。
二長老雖然覺得這事不太對勁,但他絕對也聯想不到,這兩人拆了房子,隻為掩飾把床弄塌這件事。
“切磋也不行啊,伊人這才剛進門,二郎你怎麼能打媳婦。”韓安娘也是數落了陳墨一句。
“安娘姐,你彆怪相公,是我提議切磋的。”納蘭伊人說道。
“不怪伊人,怪我。”陳墨道。
見兩人互相攬責任,情深意濃的模樣,眾人這才真的相信,兩人剛才真的是在切磋。
兩天後。
比納蘭伊人預想的早一天,饕鬄蠱蘇醒了。
它腹部的那條紫色,顏色又深了一點,但不如其他七種顏色那麼明顯。
隻是重新生長出的絨毛一般的羽翼,卻沒什麼變化。
兩人都沒有浪費時間。
當天天還沒黑,兩人就在一間小木屋裡參修密宗雙煉法。
當天參修完後,饕鬄蠱再次陷入了沉睡。
兩天後,饕鬄蠱蘇醒。
陳墨、納蘭伊人二人繼續參修密宗雙煉法,饕鬄蠱再次沉睡。
可這次,饕鬄蠱僅過去一天,就蘇醒了過來。
房間中隱隱帶著幾分彆樣味道,喘息聲此起彼伏。
納蘭伊人有些困乏的側躺在枕頭上,臉上還殘存著幾分紅暈。
陳墨摟著伊人,堆著雪人道:“這次饕鬄蠱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可可能它完全適應下來了吧。”納蘭伊人紅著臉道:“也有可能是它實力增強了。”
陳墨將納蘭伊人身子扳過來平躺,然後欺身而上,道:“那來試試看這次它能反哺多久才陷入沉睡。”
“啊?相公.我累了。”
“娘子,你也想饕鬄蠱早點完成蛻變吧。”
“.我要在上麵。”
“.”
如此一個月後。
屋外。
“陛下,我等來毒王穀,已一月有餘了,國事不能荒廢,該回去了。”陳修勸誡道。
成婚三天後,陳修就想回去了。
他是禮部尚書,禮部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回去處理呢,加之來毒王穀的路上,他也學到了一些新東西,打算回去試試。
可想到司鬆的身體情況,讓陛下和國師多陪司鬆一些時日也是好的。
可現在都過去一個多月,在毒王穀待的夠久了,該回去了。
他很擔心陛下沉迷溫柔鄉還荒廢了國事,所以不顧孫孟等人的阻攔,親自來到屋外勸導。
“朕知道了,但朕在毒王穀還有些事要處理,陳大人你先回國吧,朕會讓孫孟調三百人護送你回去的。”
陳墨的聲音從屋裡傳出。
陳修聽到這話,急了:“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與國師的婚事既已塵埃落定,也該回去了。”
屋裡。
饕鬄蠱再次沉睡,納蘭伊人穿好衣服,輕聲道:“他說的對,你是一國之君,大魏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回去處理,要不你先回去?”
“那你呢?”
“我得留在這,我不放心大長老。”
“我陪你。”
“相公.”納蘭伊人眼角帶著些許淚光,她很感動。
“娘子,你聽我說,饕鬄蠱現在還沒蛻變成功,你我若是分開的話,就前功儘棄了。而你若是隨我一同回去的話,等饕鬄蠱蛻變成功,你又得回來。”陳墨還有一句話沒說,他還想早點突破二品呢。
屋外,陳修見屋裡一時沒有回應,心裡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大魏國力正在徐徐上升,可陛下就開始沉迷享樂了。
“不行,將陛下勸回正途,是我等臣子的責任。”
陳修想了想,離開這裡,去找司鬆去了。
他明白,陛下之所以留下來,是為了國師,而國師是為了司鬆。
所以要把這事跟司鬆說,讓司鬆進行勸導。
當陳修把這事跟司鬆一說後,司鬆長歎了一口氣。
他又不是傻子,在伊人成婚之後沒幾天,他就猜到,對方可能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了。
他心裡也能隱隱猜到,兩人之所以還沒走,就是留下來陪他,想送他最後一程。
欣慰歸欣慰。
他也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他不能這麼自私,為了想要他們留下來陪自己,就耽誤了他們的事。
然後,他找到了伊人,直麵的跟她把所有的事都說了,讓她走。
納蘭伊人自是不肯。
她這若是一走,說不定就是生死離彆。
而生死離彆,是人生最難割舍的情感。
一番糾葛之後,最終決定,帶著司鬆一同回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