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長恩信上說,南宮瑾不從,於是長恩強行去請,繼而雙方爆發了衝突,南宮瑾修為暴露,展露出了三品武者的實力。
本來一對一,長恩也是不怕的。
可是南宮瑾的妻弟章封,這時從海外回來了,兩人聯手,將長恩擊退,隨後兩人逃之夭夭。
這時長恩才發現,川海南宮家的其他族人,早就在之前轉移到海外了。
“看來,仙果仙島一事,真實性有九成了。”陳墨心念一動,掌心升起一團金色火焰,將看完的密信化為灰燼。
“不久便要過年了,讓長恩回來過年吧,他新婚沒多久就去了金夏,一待就是一年多,張氏心裡不說,估計心裡要怪死朕了。”陳墨笑了笑,道。
“諾。”
等孫孟走後。
陳墨喃喃自語道:“這事得上上心了,乾脆把監察衛撒出去查查看吧。”
……
十二月中旬,長恩回京,跟陳墨當麵聊了下南宮家的事。
這天,內閣提議改年號。
征和征和,言征伐四夷而天下和平。
如今大魏已無戰事,夜郎國那是援助,全國上下與民生息,再用征和這個年號有些不妥,提議改為“開元。”
開元,寓意著開創新的紀元,也是對國家繁榮昌盛的美好願景,還能彰顯新政。
但被陳墨給拒了,這讓他想到了唐玄宗的開元盛世,這正是開元盛世之後,大唐由盛轉衰。
陳墨心裡覺得晦氣,讓內閣再議。
一天後,內閣呈上新議出來的年號“貞觀”。
這兩字代表天地之道,即天地間萬事萬物的發展有其一定的客觀規律,這個規律就是“正”。
“貞”代表正道,意味著得中不遍,是治國理政的大原則,“觀”則是展示的意思,表示將正道展示給眾人看。
若不是內閣將貞觀的寓意說了一遍,陳墨都懷疑內閣中有人也是穿越者了。
畢竟“貞觀”可是陳墨前世李世民的年號。
“貞觀”這個年號,陳墨準了。
這天之後,時間好像按下了加速鍵一樣,晃眼間過完了征和三年。
新的一年,朝廷采用了貞觀這個新年號,稱“貞觀元年”。
貞觀元年,一月二十一日。
是陳墨的長子陳諾、長女陳悠的五歲生辰。
兩人是龍鳳胎,在同一天生的。
這天,陳墨封陳諾為晉王、陳悠為長公主。
此舉,惹得夏芷凝、蕭芸汐、韓安娘、易詩言、楚冉好生羨慕,要知道,他們的孩子可還沒封王呢。
月如煙倒是不羨慕,上個月陳曦滿周歲的時候,陳墨就封陳曦為魏王。
若不是太子之位已定,得知陳曦被封魏王的事,恐怕吳宓都不會同意。
畢竟陳墨未稱帝時就是魏王,現在把陳曦也封為魏王,難免不會讓人多想。
關鍵的是,陳墨當初從金夏回來,見了陳曦第一眼後,就說了一句“此子類我”。
這話,雖然陳墨隻在月如煙的宮中說話。
可照顧月如煙的那些宮女們,自然會為自己的主人著想,便把陳墨說的“此子類我”這話,在後宮傳開了。
貞觀元年二月,陳墨二十八歲了。
這天天剛亮,陳墨從南宮如的床榻上醒來。
陳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下了床來到窗台,打開窗,查看外麵的情況,蒙蒙細雨,還是雨天。
自進入貞觀元年後。
這一個多月來。
隻晴了五天,剩下的二十多天,不是下雨就是下雪,還有就是陰天。
而不出太陽,就沒法修煉。
“陛下,怎麼了?”
南宮如也醒了,作為以前南宮家專門用來聯姻的庶女,她很會服侍人。
她自己衣服都沒來得及穿,隻穿著一件肚兜就下了床,然後拿起放在桌案上疊得很整齊的衣服過來,服侍陳墨穿衣。
“已經好幾天沒出太陽了。”陳墨道。
“這個時節正常,馬上開春了,到時春雨綿綿,就更沒太陽了。”
南宮如給他換了身乾淨的帶著清香的白棉裡衣,然後是錦袍,這是她一針一線親手為陳墨做的,現在又一層一層仔細而整齊的為陳墨穿好。
她柔軟而修長的手輕輕握住陳墨的大手,讓他按著衣角。
她站在陳墨的正麵,手臂伸到他的背後拉直衣服,把腰帶從後麵繞過來,就好像是在攔腰擁抱陳墨。
不過兩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南宮如也是“脫敏”了,不會動不動就臉紅,係好腰帶後,南宮如又道:“陛下喜歡晴天?”
“晴天有助我修煉。”陳墨倒是沒有隱瞞。
“陛下,抬腿。”南宮如一邊說著,服侍陳墨穿上褲子,然後蹲下來撫平他大腿上的褲子,然後說道:“那臣妾和陛下恰恰相反,臣妾倒是更喜歡雨天。”
“哦?”陳墨有些好奇:“雨天有什麼好的,下著雨,哪也去不了。”
南宮如握著陳墨的手,拉著他來到梳妝台前,讓他坐下。
陳墨也很順從。
南宮如站在陳墨的身後,拿起梳妝台前的眉刀,把陳墨的劍眉輕輕修剪了一番邊角,說道:“可能是晴天見多了吧,在川海,幾乎一年四季都是天晴,很少下雨,當時臣妾住的地方離海邊也不遠,每天都好熱.陛下彆動”
南宮如讓陳墨不要亂動,她拿起一把金子做的小剪刀,修剪陳墨嘴上長短不一的胡須。
“川海一年四季都是晴天?”陳墨眉頭一挑。
“也不能說一年四季都是,一年十二月,起碼十個月,都是晴天,哪怕不是晴天,它也很少下雨的。”南宮如還沒注意到陳墨的表情變化,她正在認真給陳墨束發。
陳墨眼睛都亮了,一年十個月都是晴天。
天啊,這不是他的修煉聖地嗎。
也是,他也蠢,以前一直沒想到這裡去。
大魏的疆土這麼大,總有一些地方四季不分明,夏無酷熱、冬無嚴寒,陽光充足的。
用地理的話來說,川海很可能處於副熱帶高壓帶的控製之下,是熱帶季風海洋性氣候。
陳墨欣喜的站起身來,然後回過身,抱著南宮如在她的臉上狠狠的嘬了幾口,笑道:“如兒,你多久沒回川海了?”
南宮如雖然不知陳墨為什麼這麼高興,但他高興,自己也高興,想了一下,道:“有六七年了。”
“那開春後,我們去川海玩玩怎麼樣?”陳墨笑道。